正堂,一身喜服的季老爺子,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立當(dāng)場。
大孝子季策看到兇神惡煞的官兵沖進(jìn)來,驚了驚。
楚霄見狀,心里卻是咯噔一下,但還是試探問道:“你們這是干什么?今日可是我岳丈七十大壽的大喜日子!”
帶隊(duì)的官兵冷哼一聲,展開手中的公文,朗聲道:“季民和季家眾人,涉嫌操控賭局、放高利貸、私藏兵器等多項(xiàng)罪行,證據(jù)確鑿,現(xiàn)奉令將季家人等緝拿歸案!”
滿堂賓客嘩然。
季家老爺子季民不是開錢莊的嗎?
可聽官兵的說辭,季民怎么聽著像是開賭坊的咧?
賓客們都看向季老爺子,只見季老爺子身子在打顫。
季策更是驚得捂住嘴巴,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從前家里開過賭坊,后來把賭坊給賣了,這事他曾聽父親說過。
只是,季家開賭坊一事做得極為隱秘。
到底是誰告發(fā)季家的?
“官爺,是不是搞錯了?季家沒有開賭坊?!庇匈e客不解地問。
帶頭的官兵神色冷峻,目光犀利地掃視了一圈眾人,盡量提高音量說道:
“證據(jù)確鑿,絕無差錯!季家早年經(jīng)營賭坊時犯下累累罪行,這些年以為改頭換面就能逍遙法外?操控賭局、放高利貸,不知多少人因他們家破人亡?!?
“季家私藏兵器更是觸犯律法,危及一方安寧?!?
在場之人嚇得噤聲。
季家私藏兵器!
這一項(xiàng)罪名彈性極大,可輕可重。
往輕了說,可能只是一番懲戒。
往重了判,便是抄家滅族的滔天大禍。
一位平日里與季家往來密切的商賈忍不住站出來,疑惑道:
“官爺,我與季家相識多年,平日里只知他們錢莊生意做得風(fēng)生水起,這些罪行實(shí)在難以想象,會不會是有人蓄意陷害?”
官兵冷笑一聲:“蓄意陷害?哼,若不是罪證鐵證如山,我等豈會在今日上門拿人?季家賭坊操控賭局,安排‘老千’讓賭客傾家蕩產(chǎn),放高利貸逼人自殺,這些都有苦主報(bào)案,證據(jù)詳實(shí)。”
“至于私藏兵器,我們早已查實(shí),兵器就藏在季家后院,鐵證如山!”
這話一出,再無質(zhì)疑聲。
季策臉色變得煞白,他怎么也想不到,季家塵封多年的秘密竟會季家大喜這一天被人翻出。
只是這私藏兵器之事絕無可能,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。
“冤枉!”季策表示不服。
“來人,將季家人等全部拿下!”官兵大手一揮,身后士兵如猛虎下山般沖向季家人,將季策的喊冤聲壓下。
季老爺子雙腿一軟,癱坐在地,嘴里喃喃自語:“完了,全完了……”
季策還想掙扎,卻被兩名士兵迅速制住,動彈不得。
賓客們見狀紛紛后退,怕被季家牽連。
一些膽小的女眷甚至嚇得哭出聲來,被家人匆忙帶出季家。
原本喜慶的壽宴現(xiàn)場,亂成一鍋粥。
楚明玉早已嚇得花容失色,躲在季清月身后。
季清月已經(jīng)出嫁,與季家已經(jīng)沒有瓜葛,不是官兵帶走的對象。
但是,只要季家的罪名落實(shí),季清月一定會受到連累,進(jìn)而連累到楚明玉。
楚明玉沒想到自己從庶女變成嫡女還沒到三個月,就要被外祖家連累。
她不安的朝寧鈞銳所站的方向看去,只見寧鈞銳一張臉陰沉得可怕,看向她的目光更時冷若冰霜,沒有一點(diǎn)溫度。
兩人之間根本不像快要成親之人。
她心中一寒,焦急的搖了搖季清月的手臂,“娘,為何會這樣?到底是為什么呀?”
季清月也不知為何會這樣?
她對娘家開賭坊的事情一無所知,只知道父親把家中最賺錢的營生寶通錢莊給她做嫁妝,就是想求得尚書府的庇護(hù)。
如今季家有難,該是尚書府發(fā)揮作用的時候了。
她向楚霄求救,“老爺,到底是怎么回事?官府的人為什么要抓走我爹和我大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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