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碧蟮瓚?,命宮女去請皇上。
宮女剛走出寢殿。
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緊接著,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:“皇后娘娘駕到!”
太后眼中閃過一絲不悅,陳棲桐則不動聲色地整理了一下衣衫。
片刻后,皇后身著明黃色鳳袍,邁著優(yōu)雅步伐走進殿內。
瞧見楚云和墨時澤站在一起,以及陳棲桐和斬風,還有墨國公,眼中閃過一絲詫異。
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鎮(zhèn)定,恭敬行禮:“母后萬安,姑母安好?!?
太后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皇后:“來得正好,你姑母剛到,正說著你呢?!?
皇后臉上依然掛著笑容,有些迫不及待,“不知姑母和太后說了些什么?”
太后抬起眼皮,瞅了一眼楚云和墨時澤,質問道:“你要插手楚姑娘的親事?”
這話,可是把在場的人都聽愣了。
原本的話題與此風馬牛不相及,太后這突如其來的質問,讓局面變得微妙起來。
明眼人都瞧得出,太后與皇后之間的矛盾,已然徹底公開化。
皇后精心描繪的柳葉眉瞬間一僵,嘴角笑容也凝固在臉上,“母后,姑母冤枉我了,我召姑母和楚云進宮,純粹只是想與她們敘敘舊罷了?!?
“你真不想插手楚姑娘的親事?”太后盛氣凌人的模樣。
任誰都能看出,這不過是她刻意擺出的強勢姿態(tài)。
皇后不能否認,也不想承認。
畢竟,她的心思遠不止插手楚云的親事這么簡單,一兩句話說不清。
更何況,她壓根就不想在太后面前透露分毫。
氣氛有些尷尬。
突然,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,“皇上駕到!”
眾人紛紛起身,迎接圣駕。
皇上邁步走入大殿,目光竟直接與斬風對上。
兩人對視片刻后都很默契的將目光移開。
“母后,最近身子可還好?”
“好,我很好?!碧笳泻艋噬先胱?,緊接著就說:“哀家瞅著棲桐的氣色有些差,死了也能復生,真是稀奇,也不知她這三十多來到底是怎么過來的?”
皇后面色一僵,忙說:“皇上,姑母一直過著隱居的生活,平日里食素,氣色自然比旁人差一些。”
陳棲桐在心里冷笑,“皇后娘娘為何說臣婦過著隱居的生活,而不是囚禁的日子?!?
編謊話誰不會。
再說了,她沒有說謊,逃出東川伯的掌控之前,過得就是囚徒的日子。
皇后臉上血色瞬間褪去,保養(yǎng)得宜的雙手下意識攥緊裙擺,指節(jié)泛白。
她強裝鎮(zhèn)定,眼神卻慌亂地在眾人臉上打轉,囁嚅道:“姑母這是何意?怎會突然說出這等話,平日里對您的關懷,本宮自問從未疏忽?!?
皇上眉頭擰成個“川”字,目光在陳棲桐和皇后之間來回掃視。
陳棲桐衣衫雖不華貴,卻難掩骨子里的倔強。
反觀皇后,神色慌張,與平日的端莊判若兩人。
察覺到皇上洞悉一切的目光,皇后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,急忙辯解:“皇上,姑母許是年紀大了,糊涂了才說出這些荒誕語?!?
陳棲桐深吸一口氣,不想與皇后虛與逶迤,抬手拔下楚云發(fā)髻上的簪子雙手奉上。
“皇上,臣婦有一物要敬獻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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