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雨緩緩說道:“我也多年沒見老師了,只聽說他腿腳有些毛病。”
陸見秋聽后,略微松了口氣。
他思索片刻,覺得參加同學聚會也并非不可。
此前,他一直對此抗拒,畢竟曾經(jīng)那些莫須有的罪名,讓老師失望甚至蒙羞。
雖他是被冤枉入獄,卻百口莫辯。
如今,他已重新掌控公司,還是當年那個有能力的自己,或許有些事該向老師解釋清楚,回去見一面也無妨。
“小雨,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陸見秋做出了決定,應允了唐雨的請求。
此時,菜肴陸續(xù)上桌,兩人一邊用餐,一邊探討唐雨成立服裝公司的事宜。
陸見秋雖非服裝行業(yè)內(nèi)行人,但仍能給出經(jīng)營模式方面的建議。
他深知用人之道,創(chuàng)業(yè)初期,便善于提拔有能力之人,為他們提供施展才華的平臺,李泰和賈莊皆是如此被他重用。
而對唐雨,他純粹是出于同窗情誼想幫扶一把,并無將其發(fā)展為下屬之意。
與此同時,在李泰的妥善安排下,珊珊被送回了星云公司。
公司普通員工已放假,只有部分管理人員還在上班。
珊珊徑直來到柳盈盈的辦公室。
柳盈盈見珊珊狼狽不堪,急忙關(guān)切地問道:“珊珊,你怎么弄成這樣?”
萱萱不在,應該是被柳盈盈的父母接走了。
珊珊一臉委屈,雙眼通紅,氣憤地說:“還不是郭富那個色胚,今天他欺負我了?!?
接著,她將在秋風集團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柳盈盈。
柳盈盈聽完,眉頭緊鎖,看著珊珊撕破凌亂的衣服,懊悔道:“都怪我,不該讓你去的?!?
“盈盈,幸好遇上了秋風集團的總裁,不然真不敢想會怎樣。”
珊珊心有余悸地說道。
柳盈盈愈發(fā)氣憤:“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,我們報警,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。大不了不跟秋風集團合作了。”
她眼中滿是怒意,即便與秋風集團的合作對星云公司至關(guān)重要,可若對方如此欺人,她絕不姑息。
珊珊不只是她的秘書,更情同姐妹,許多事都靠珊珊幫忙處理,在公司里,珊珊地位僅次于她。
珊珊搖搖頭說:“盈盈,秋風集團的總裁已經(jīng)把郭富送進去了?!?
柳盈盈松了口氣,好在閨蜜平安無事,否則她會愧疚終生。
“對了,盈盈,有件事我得跟你說。”珊珊平復了下情緒,認真地說道。
“什么事?”柳盈盈好奇地問。
“之前在a城商場遇到那個長得像萱萱爸爸的男人,我在秋風集團又碰到他了?!?
柳盈盈一聽,頓時激動起來,沒了往日的沉穩(wěn),緊緊抓住珊珊的手,有些失態(tài)地說:“他在秋風集團上班?珊珊,快帶我去見他。”
珊珊卻搖了搖頭:“盈盈,我們搞錯了,他不是萱萱的爸爸。我問過秋風集團的總裁李泰,他只是一個客戶的兒子?!?
珊珊對此深信不疑,她沒真正見過陸見秋,而且陸見秋幾年前的照片與現(xiàn)在有出入,她覺得李泰沒必要騙她,再加上陸見秋的罪名,怎么可能這么快出獄,所以認定只是長得相似而已。
柳盈盈聽后,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在沙發(fā)上,滿臉失望。
她對陸見秋本就又恨又有期待,想著萱萱對父親的渴望,多希望那人就是陸見秋。
可期望越高,失望越大,她心想,憑他的罪名,死都不為過,怎么可能短短幾年就重獲自由?
過了許久,柳盈盈才緩過神來,喃喃道:“看來是我想多了?!?
“盈盈,別想太多了。”
珊珊趕忙安慰。
她知道柳盈盈近來煩心事不斷,尤其是來自柳家的壓力,不然也不會讓她代表去和秋風集團談合作。
柳盈盈不愧是商場女強人,很快便調(diào)整好了情緒,恢復了神采,輕聲說:
“這事別再提了,以后也別在萱萱面前說起他。你先去換身衣服,我更衣室里有。”
“嗯。”珊珊應了一聲,扭動曼妙身姿走向更衣室。
她沒備換洗衣物,但身材與柳盈盈相近,便換上了柳盈盈的衣服。
換好后,她拿著那件風衣有些猶豫,不知該不該還回去,想了想還是將衣服疊好。
走出更衣室,珊珊對柳盈盈說:“盈盈,之前我們找錯人了。
郭富故意不簽合同,居心不良,這次多虧李總裁,事情才成了?!?
柳盈盈剛要開口,電話鈴聲響起,她掏出手機一看,是母親打來的,接聽后,電話里傳來萱萱心碎的哭聲:“媽……媽……我不要在外公家,快來接萱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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