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盈盈無視周圍投來的詫異目光,從對方明顯不足的底氣里,愈發(fā)篤定自己的判斷。
她款款走到那位周姓女子身旁,目光掃過對方身上整套奢侈品行頭,滿是不屑地開口:
“就你身上這些衣服,到底是正經(jīng)賺來的,還是靠不清不楚的手段換來的?”
這話像把利刃,直直刺向周姓女子——她的確是靠陪男人,才換得一件件華服鞋包。
可即便如此,她仍強裝鎮(zhèn)定,指著柳盈盈叫罵:
“你個臭三八,渾身上下加起來都沒我一件衣服值錢,也就只會亂咬人污蔑!”
她幾乎是吼著說出這些話,想用洶洶怒意遮掩內(nèi)心的慌亂。
“我柳盈盈犯得著污蔑你?你還沒這資格!”
柳盈盈勾起勝利的笑,語氣冰冷。
周姓女子再也壓不住怒火,對著柳盈盈嘶吼:
“你個賤貨,知道我男人是誰嗎?”
瞧對方氣成這樣,柳盈盈更覺暢快,故意裝出疑惑:
“不知道啊,要不把你男人叫出來遛遛?”
周姓女子徹底抓狂,面對柳盈盈,她半點辦法沒有。
對方反駁犀利、邏輯清晰,每句話都像重錘,砸得她喘不過氣——自己見不得光的身份,哪能和柳盈盈這種精明人掰扯?沒幾句就被攪得陣腳大亂。
柳盈盈可不會可憐她,沒本事控場,還敢囂張跋扈?
根本沒把她柳小姐放在眼里。這一番交鋒,直接把周姓女子堵得啞口無。
包養(yǎng)她的男人確實有點地位,可她終歸是見不得光的小三。
眼下正是過年,那男人正陪著老婆孩子,哪會理她?她也清楚,這時候打電話過去,非但討不了好,說不定還得挨頓罵。
尷尬處境里,她一時想不出怎么反擊柳盈盈。
“周小姐,別跟她吵了,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窮鬼,犯不著為她動氣?!?
一旁的小紅忙安慰周姓女子,心里還打著小算盤——像周姓女子這樣的客戶,能給她帶來長期收益。
同時,她也暗戳戳記恨上同事春雨,打算等店長來了告一狀。
有小紅幫腔,周姓女子順勢躲開柳盈盈的問題——畢竟,她哪敢真把男人叫過來?
要是平時,肯定得讓男人收拾對方,可現(xiàn)在只能憋著氣,冷哼一聲別過臉,不吭聲了。
“你們在吵什么?”
這時,店外走進個高挑女子,眉頭擰著,滿臉不滿。
陸見秋抬眼一瞧,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,打扮精致、風(fēng)韻猶存,氣質(zhì)很是出眾。
小紅一見這女人,忙搶先告狀:
“劉姐,有人在店里鬧事!你看把周小姐氣成啥樣了,就是春雨招來的窮客戶!”
她特意把矛頭對準(zhǔn)春雨,話里話外的怨懟,顯然倆人平時就有矛盾,不是一天兩天了——職場同事間,有點摩擦本就常見。
這中年女人叫劉淑媛,是愛馬仕店的店長。
因工作緣故,?;煸谏蠈犹ψ?,在a城人脈頗廣,當(dāng)?shù)夭簧匍熖颊J(rèn)識。
“哎喲,劉姐,您可算來了!”
周姓女子熟絡(luò)地跟劉淑媛打招呼——她是???,和劉淑媛也算熟,不過以她身份,還沒法讓劉淑媛刻意攀附。
劉淑媛職業(yè)性地回應(yīng):
“周小姐,到底咋回事?”
周姓女子立馬陰陽怪氣開口:
“劉姐,你瞅瞅你們店員,把我預(yù)定的鞋給別人,還敢罵人,你們店員工素質(zhì)就這么差?
還有這不知哪冒出來的窮酸鬼,搶我預(yù)定的鞋,你們店還講不講規(guī)矩!”
說完,她還不忘譏諷柳盈盈:
“之前還吹啥星云店是她的,認(rèn)識a城大半闊太小姐,現(xiàn)在劉姐在這,看她還敢不敢瞎吹!”
“劉姐,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春雨急著辯解,生怕柳盈盈被誤導(dǎo)。
柳盈盈饒有興致地看著劉淑媛,沒打算開口——她覺得沒必要辯解。
陸見秋抱著萱萱,一副看好戲的悠閑模樣。
春雨則緊張得不行,好幾次想開口解釋。
只有周姓女子和小紅一臉得意,就等著看柳盈盈出丑。
在她們眼里,劉淑媛肯定會幫自己——周姓女子是??停瑥娜饲榈嚼?,都該向著她們。
何況柳盈盈看著就不像常客,大概率消費這一回,就不會再來了。
然而,劉淑媛壓根沒理她們,目光直直鎖住柳盈盈,驚呼聲脫口而出:
“柳董事長?”
“董事長?”
周圍人全露出驚愕神情,不敢相信眼前這幕。
小紅和周姓女子瞬間瞪大雙眼,滿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柳盈盈。
從劉淑媛的稱呼里,她們意識到眼前女人絕非普通人,而且劉姐明顯認(rèn)識她。
難道對方真沒說謊,隔壁星云店真是她的?
作為本地女性,她們對a城的星云化妝品品牌并不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