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記得清楚,這家車城正是杜家產業(yè)。
電話那頭,杜洋正為即將加入武盟舉辦餞行宴,酒意正酣。
一聽陸見秋的事,立刻拋下滿桌兄弟,風風火火地趕來。這邊女經理還在冷笑:“裝腔作勢給誰看?”
呂婉盈滿心焦慮地勸陸見秋息事寧人,她早已習慣了逆來順受,而陸見秋只是拍了拍她的肩,眼神堅定。
片刻后,杜洋帶著一身酒氣撞進展廳:
”誰敢動我陸哥?”
女經理的臉色瞬間從囂張變成慘白,雙腿開始微微發(fā)抖。
這場突如其來的交鋒,終于要迎來截然不同的結局。
當杜洋帶著酒氣大步踏入展廳時,女經理的瞳孔猛地收縮——這位杜家少爺她再熟悉不過,此刻卻盼著自己從未見過這張臉。
看著杜洋徑直走向那個被她羞辱的”窮鬼”,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祈禱這場噩夢只是錯覺。
”少爺怎么有空來店里?”
她強裝鎮(zhèn)定地迎上去,聲音卻止不住發(fā)顫。
杜洋連個余光都沒施舍,徑直向陸見秋躬身:“陸哥,出什么事了?”
短短一句話,讓女經理的心臟幾乎停跳。
整個a城都知道,能讓杜家二少喊哥的人,手指頭都數得過來。
”你家這位好員工,剛把我訓了一頓?!?
陸見秋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她。
杜洋本就因酒意上頭,想起姐姐千叮萬囑要交好陸見秋,再看眼前這鬧劇,頓時怒從心頭起。
”敢動我大哥?”
巴掌落下的脆響驚得全場屏息,女經理踉蹌著扶住展車,臉頰瞬間腫起。
此刻的她再沒了囂張氣焰,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貓般瑟縮著。
可杜洋根本不給她辯解機會,接連幾記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:
”滾!現在就從杜家除名!”
女經理徹底慌了神——這職位她熬了十幾年,一旦被杜家辭退,整個a城的車行圈子都不會再接納她。
”少爺,我為車行賣命這么多年”
她涕淚橫流地哀求,換來的卻是杜洋森冷的目光。
陸見秋沉默地旁觀這幕戲劇性的反轉,心底泛起冷笑——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人,面對真正的權勢時,連骨頭都軟成了泥。
一旁的呂婉盈看得目瞪口呆。
曾經那個因早戀跌落谷底的女孩,從未想過會見到這般場景。
陸見秋一個電話,就讓不可一世的杜家少爺親自出面,這份能量遠超她的想象。當女經理哭嚎著被保安架走,她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:
”陸見秋,真的謝謝你”
杜洋轉身時,臉上的戾氣瞬間化作諂媚:“陸哥看這樣處理還滿意?”
陸見秋瞥了眼他滿身酒氣,叮囑道:“少喝點,進了武盟別再胡鬧?!?
提到宋文,杜洋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,連連稱是地退下。
等人走遠,陸見秋打量著局促不安的老同學。
曾經的班花如今穿著皺巴巴的工裝,眼底滿是生活的疲憊。
”一直在做銷售?”
他輕聲詢問。
呂婉盈苦笑著搖頭,說起這些年在工廠打工、轉行賣車的艱辛。
陸見秋突然想起唐雨的服裝公司。
”愿不愿意換個工作?唐雨那邊正缺人。”
呂婉盈先是愣住,隨即眼眶泛紅。
做服裝銷售雖跨了行業(yè),但好歹能和昔日好友并肩,總好過在這看人臉色。
這時,柳盈盈的聲音傳來:“聊完了嗎?我們挑好車了?!?
展廳里,展車的燈光依舊明亮,照見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——有人踩著他人往上爬,有人在底層艱難求生,而命運的齒輪,似乎在這一刻悄然轉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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