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凝云幫腔道。
兩人一唱一和,柳盈盈再好的脾氣也有些不耐煩了:
“別說了,再提我老公,我就走了?!?
兩人立刻閉了嘴。
她們清楚,這次請柳盈盈來是廖軍的意思,要是把人氣走了,廖軍絕不會輕饒她們。
沈小瑜和秦凝云對視一眼,連忙道:
“盈盈別生氣,我們不說了就是?!?
不遠處的陸見秋將這一幕看在眼里,叉起一塊牛排送進嘴里——這里的酒一般,牛排倒是煎得不錯,反正免費,不吃白不吃。
賓客越來越多,除了年輕人,還來了不少看起來頗有成就的中年人。
這種場合,來人無非兩種心思:
要么拓展人脈,畢竟能進廖家大門的,在a城都有些分量;
要么就是來“獵艷”的,不少打扮艷麗的女人混在其中,專挑有錢的老男人下手,盼著能借此上位,就算成不了富太太,撈些奢侈品也好。
陸見秋這種年輕人,自然不在這些女人的目標里——在她們看來,年輕人錢包厚度不夠,遠不如大腹便便、滿身名牌的老男人有“價值”。
陸見秋獨自坐著,幾個單身女人捧著酒杯走過,都沒多看他一眼。
直到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過來,徑直坐在他身邊。
女人穿一件低胸禮服,胸前飽滿得幾乎要撐爆布料,隨著動作微微晃動,格外惹眼。
陸見秋掃了她一眼,開門見山:“我是窮鬼?!?
“先生真會開玩笑?!?
女人抿了口酒,紅唇輕啟,聲音帶著刻意的嫵媚。
她說著,微微抬臀,將椅子往陸見秋這邊挪了挪,幾乎貼在一起,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。
陸見秋指尖在桌上敲了敲:
“小姐,你混進這種場合,總不是來尋真愛的吧?”
看她的打扮和氣度,既不是世家千金,也不是女強人,多半是想趁機釣個有錢人。
“相見即是緣,喝一杯?”
女人沒接話,舉杯示意,身體有意無意地蹭著陸見秋的胳膊,胸前的柔軟也貼了過來。
陸見秋皺眉:
“我有家室,對你沒興趣?!?
女人卻不放棄,靠得更近了,聲音嬌柔:
“先生,再好的菜吃多了也會膩,偶爾換個口味也好啊。”
陸見秋只覺得惡心,一把推開她:
“抱歉,我口味專一,騷氣太重的菜,我咽不下?!?
女人愣住了。
她對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,對付男人的手段更是熟練,尋常男人被這樣挑逗,早就按捺不住了。
沒料到陸見秋不僅不解風(fēng)情,說話還這么刺耳。
但她畢竟混慣了風(fēng)月場,很快就咯咯笑起來,非但沒生氣,反而得寸進尺地往陸見秋身上貼:
“先生,帶點騷味的菜才夠勁,能給你不一樣的滋味。”
她說著,還悄悄用高跟鞋蹭陸見秋的小腿,話語露骨又誘惑。
陸見秋徹底不耐煩了,臉色一沉,眼神凌厲:
“滾!”
女人臉上的笑容僵住,陸見秋的語氣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,讓她莫名心慌。
她咬了咬牙,最終還是端著酒杯悻悻起身。
“裝什么清高,天下男人都一樣!”
她低聲啐了一句,扭著腰消失在人群里。
遠處的柳盈盈看到這一幕,嘴角勾起一抹淺笑,心里甜絲絲的,滿是幸福。
那女人離開后,繞到一處僻靜的綠化帶后,廖軍正在那里等著。
“怎么樣?”
廖軍急忙問。
女人見到廖軍,立刻收斂了剛才的風(fēng)騷,變得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:
“廖少,他沒上鉤。”
這一切都是廖軍的安排——他讓女人去勾引陸見秋,只要對方上鉤,就把事情鬧大,讓柳盈盈看清陸見秋的真面目。
最好能讓柳盈盈心灰意冷,自己再趁機求婚,說不定就能成。
“廢物!”
廖軍惱火地罵道,
“他不上鉤,你不會主動貼上去?”
“他太嚇人了……”
女人小聲辯解,剛才陸見秋的眼神讓她至今發(fā)怵。
廖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,表情猙獰:
“他嚇人?我就不嚇人?”
女人捂著臉,慌忙道:
“廖少,我再去試試!”
“現(xiàn)在去還有什么用?”
廖軍瞪向陸見秋的方向,正好看到柳盈盈從人群中走出,朝著陸見秋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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