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見秋無奈,心里暗嘆女人果然不講理,只能笑著站定,等著她踹一腳出氣??闪鸬耐葏s收了回來,順勢撲進他懷里。
陸見秋猝不及防,又被她調戲了一把。
“陸先生,你老婆可沒那么野蠻,舍不得打你呢?!?
柳盈盈聲音柔軟,帶著幾分風情,像黃鶯低語般動人。
陸見秋擁著懷里柔似水的人,心里嘀咕:你還不夠野蠻?但這話可不敢說,只緊緊回抱住她。片刻溫情后,柳盈盈松開他,臉頰微紅,帶著羞意。
“老婆,沒別的事我就去趟秋風了,再待著怕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?!?
陸見秋道。
柳盈盈啐了一口:
“流氓,快走!下班記得來接我?!?
“放心。”
陸見秋揮揮手,轉身離開了。
柳盈盈坐回辦公桌前,才想起徐志豪剛才來投訴的事。但一想到徐志豪那副惹人厭的樣子,她便覺得沒必要跟陸見秋提——還是找個合適的人,把他換掉算了。
秋風集團近來調整了戰(zhàn)略方向,員工一下子少了許多。賈莊在省城缺人手,從這里調走了不少合適的人,這也算是總部遷向省城的第一步。只要賈莊能在省城站穩(wěn)腳跟,秋風后續(xù)會把更多部門和業(yè)務轉移過去。
陸見秋來到頂樓辦公室,沒驚動李泰,徑直走到落地窗前眺望,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匯強大廈上。從張?zhí)炖强谥?,他已得知那是陸家在a城的老巢。他眼神冷靜,卻隱隱透著濃重的殺意——這里,終將成為陸家人的葬身之地。
過了好一會兒,陸見秋收回目光,從容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,拿起座機給李泰打了個電話,讓他過來一趟。
“陸董?!?
電話掛斷不到五分鐘,李泰就匆匆進來了。
“坐吧?!?
陸見秋示意。李泰拉過一張軟椅坐下。
陸見秋詢問了公司近況,隨后讓李泰加快秋風向省城轉移的進度。李泰一邊緊張地記錄,一邊應著。秋風是陸見秋目前最主要的資產,他表面看似輕松,實則從未松懈,只負責把握發(fā)展方向,具體執(zhí)行全交給李泰。這段時間,李泰對業(yè)務越來越熟,比剛上任時強多了,秋風的營收和利潤也逐步回升,扭轉了肖軍在時的頹勢。如今,陸見秋幾乎把集團大權都交給他,連董事會都懶得開了。
同一時間,匯強大廈里,陸永康臉色陰沉,眉頭緊鎖。昨晚派出去的人,凌晨才被巡邏保安發(fā)現(xiàn)死在樓下。張?zhí)炖侵两耔脽o音信,他現(xiàn)在就像個瞎子,對外界情況一無所知。
陸永康雖是陸家的族老,一向瞧不上a城的勢力,但并不傻。他很清楚,這是有人在針對他們,而且是有備而來——不然,手下怎么會在樓下停車場就遭了毒手?
正焦慮時,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。這人叫許紹輝,快三十歲,是陸家的供奉,黃境武道高手,也是陸永康這次來a城除張?zhí)炖峭獾牡昧κ窒隆?
“族老,咱們好像被人盯上了。”
許紹輝臉色也不好看。
陸永康眉頭皺得更緊,一股怒火莫名升起。他陸家的人,在這么個小城竟接連折損,這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!可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,心里不免發(fā)堵。他這過江龍,碰上a城的地頭蛇,竟有些無處發(fā)力。
“派人出去查,揪出是誰在搞鬼,格殺勿論!”
陸永康眼中閃過狠厲,敢動陸家的人,就得付出血的代價。
“是?!?
許紹輝沉聲應道。
“紹輝,你準備一下,我打算見見這兒的家族頭目?!?
陸永康語氣緩和了些。
許紹輝愣了一下。他們來a城這么久,一直暗中活動,陸永康向來瞧不上本地家族,怎么突然改了主意?
陸永康心里自有盤算。原本他覺得,查清陸先海的死因后,直接掃平相關家族,就能立住威信,其他家族自然會臣服。可現(xiàn)在,不僅陸先海的事沒頭緒,張?zhí)炖且矝]了消息,還被人暗中算計,顯然得換個法子。利用本地家族的力量,或許能更快打開局面。
許紹輝沉默片刻,恭敬問道:
“族老,是請他們來,還是咱們過去?”
“挑幾個人,我親自去。”
陸永康端起茶杯,一飲而盡,情緒平穩(wěn)了些。
“是,我先去清理周邊,再查查張?zhí)炖堑氖隆!?
許紹輝說。
陸永康揮揮手讓他退下,自己則揉了揉太陽穴,一臉疲憊。匯強大廈是陸家買下準備給后續(xù)來a城的公司用的,如今公司沒來,整棟樓冷冷清清,除了巡邏保安,幾乎沒別人進出。
沒多久,匯強大廈里駛出一輛車,車上坐著兩個黑衣人。后面另一輛車里,許紹輝面色凝重,留意著四周——他早已發(fā)現(xiàn),大廈附近至少藏了十幾號人。他不清楚對方底細,只能先引他們動手,再一網打盡。
前車剛駛出不久,就被幾輛突然沖出來的車逼停。車上下來七八人,都是柳三刀安排監(jiān)視大廈的手下。他們二話不說,拔槍就射,車里兩人當場斃命。
可就在他們準備撤離時,許紹輝帶著人從后面包抄過來,反將他們圍住。
許紹輝一馬當先下車,縱身躍起,瞬間放倒兩人。柳三刀的手下實力本就一般,哪是實戰(zhàn)經驗豐富的黃境高手的對手?轉眼之間,這幾人就被許紹輝全解決了,只留下一地尸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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