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陽澤被一腳踹得后仰在地,又慌忙爬起來跪好,苦著臉哀求:“陸爺爺,我再也不敢招惹您了,求您放我走行嗎?”他心里腸子都悔青了——當初以為陸見秋只是沒根基的外地老板,想借著趙國源的事敲一筆,沒成想踢到了鐵板,反倒自討苦吃。他暗恨趙國源,打定主意回去要找對方算賬。
陸見秋瞥了眼鼻青臉腫的賈莊,指了指孫陽澤:“賈莊,給我扇他!”有陸見秋撐腰,賈莊再無顧忌,應(yīng)了聲“是”,上前就甩了孫陽澤幾個響亮的耳光。孫家護衛(wèi)見狀想上前,卻被孫陽澤喝止——他清楚,賈莊動手再疼也比陸見秋出手安全,玄境武者的力道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賈莊把一肚子怨氣都撒在孫陽澤臉上,打得對方臉頰紅腫,哭喪著臉。陸見秋笑著問:“解氣嗎?”“解氣!”賈莊憨聲答道。陸見秋又道:“沒解氣就繼續(xù)打?!睂O陽澤嚇得渾身發(fā)抖,連連給陸見秋和賈莊磕頭求饒,哪還有半分世家少爺?shù)臉幼印R娰Z莊說“夠了”,他才松了口氣,卻仍不敢動彈。
陸見秋鄙夷道:“就你這軟骨頭,還學人家敲詐?”孫陽澤忙表忠心:“我再也不敢了!”又試探著說:“我把名下的青岡公司送給您,求您放我走!”那公司價值十幾億,可陸見秋嗤笑一聲:“你以為我看得上這點來路不明的錢?”孫陽澤暗自竊喜,還好保住了自己的小金庫。
“賈莊,算算損失,讓他賠?!标懸娗锓愿赖?。賈莊環(huán)顧四周——辦公桌粉碎、墻壁凹陷、地毯撕裂,還有被打碎的玉器瓷器、撕爛的書畫,估算道:“最少五千萬?!薄拔屹r一個億!”孫陽澤立刻搶答。陸見秋點頭:“讓他打款,然后滾?!?
孫陽澤如蒙大赦,趕緊讓趙國源下樓吩咐財務(wù)轉(zhuǎn)賬,自己則陪著笑招呼手下攙扶傷員。不到半小時,一個億就轉(zhuǎn)入了秋風公司賬戶。陸見秋揮揮手:“帶著你的人滾,下次再敢來,就不是這么簡單了?!?
孫陽澤連連應(yīng)“是”,慌忙領(lǐng)著一眾傷殘手下狼狽撤離。片刻后,88層辦公樓里,孫家的人徹底消失不見。
看著孫陽澤狼狽離去的背影,陸見秋掃了眼狼藉的辦公室,對賈莊吩咐:“盡快重新裝修,孫陽澤碰過的東西全換掉?!币幌氲綄O陽澤那副縱欲過度的病態(tài)模樣,他就一陣反胃——倒不是有潔癖,實在反感這種流連風月場所的人。
他又補充道:“以后你對接柳三刀,再有類似麻煩就讓他處理?!绷稁е耸謥硎〕呛笳e著,剛好能幫秋風鎮(zhèn)場,也省得陸見秋事事親力。至于武盟,他不愿輕易動用,那畢竟是用于關(guān)鍵任務(wù)的力量。賈莊一拍額頭:“我太緊張,倒把這茬忘了!”陸見秋又叮囑他籌備兩天后鄭國忠等人的接待事宜,隨后便離開了天河大廈。
回到紫龍府別墅,柳盈盈、萱萱和杜清涵都在,陸佳琪則去打理她的時裝公司了——她在省城本就有產(chǎn)業(yè),之前在a城時一直遠程管理,如今回來自然要親力親為。
“老公,得給萱萱找幼兒園了?!绷蟻碚f。陸見秋點頭同意,讓她先挑選合適的學校,自己近期太忙,只能辛苦她。柳盈盈心里一暖,說會先篩選,再讓他定奪。陸見秋又提了天河大廈的裝修:“星云要用的三層按你設(shè)計的圖紙裝的,你抽空去看看,有問題及時改。”柳盈盈應(yīng)下,說明天和杜清涵一起去。
“今晚我?guī)銈內(nèi)バ⌒U腰看夜景,還有驚喜。”陸見秋故意賣關(guān)子。柳盈盈嘴上翻了個白眼,心里卻暗暗期待。
晚上陸見秋親自做了晚飯,陸佳琪也回來了。飯桌上,陸佳琪猶豫著開口:“見秋,三叔公想找機會見你一面,你看可以嗎?”陸見秋愣了一下,隨即明白過來——三叔公是想拉攏大房力量,而自己作為陸昊的兒子,自然是重點對象。這也正合他意,日后需要陸家內(nèi)部配合武盟行動。他當即答應(yīng):“可以,小姑你安排,最好明天?!标懠宴飨渤鐾猓B忙應(yīng)下。
飯后,陸見秋邀請陸佳琪一起去江邊,她卻婉拒了,說想休息,明天去看大哥。杜清涵也表示不去——畢竟是陸見秋一家三口的活動,她不便摻和。
要說省城夜景之最,當屬小蠻腰旁的珠江夜色。珠江自西向東穿城而過,滋養(yǎng)著兩岸生靈,也孕育出獨特的商業(yè)文化;而小蠻腰作為城市地標,就像一顆明珠鑲嵌在江畔,與兩岸景致相映成趣。
對岸是繁華的金融區(qū),高樓林立,霓虹閃爍,夜色中更顯璀璨;小蠻腰則像身姿窈窕的女子,矗立江邊,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燈光交替變幻。江面上游船穿梭,將省城的繁華展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。此刻的小蠻腰廣場上,游客摩肩接踵,熱鬧非凡。
陸見秋牽著萱萱的左手,柳盈盈牽著右手,一家三口漫步而來——從紫龍府西門到這里不過幾百米,十幾分鐘就到了。“爸爸,好漂亮!”萱萱望著七彩塔身,興奮地蹦跳起來。廣場上人流如織:有像他們這樣的家庭,有牽手漫步的情侶,也有結(jié)伴而行的朋友。有人低頭交談,有人舉著手機對著高塔不停拍攝。
陸見秋曾在省城讀大學,學校離這里不過五公里,卻因忙于學業(yè)和創(chuàng)業(yè)從沒來過??粗矍暗木跋?,他不禁想起同窗王東——昔日好友最終反目,皆因?qū)Ψ骄砣腙懠覂?nèi)斗,還牽涉到母親的死,這讓他難免唏噓。他又想起中海大學的羅燕,想著日后得去看看,報答羅家對母親的恩情。
“老公,我們?nèi)ニ斂纯窗??”柳盈盈提議。小蠻腰高四百多米,塔頂觀景臺能俯瞰全城夜景。陸見秋當即應(yīng)下,買了三張門票,直奔塔頂。剛出電梯,萱萱就想往前沖,被柳盈盈拉住叮囑“別亂跑”。
站在450米高的觀景臺,半座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,比在天河大廈辦公室看到的更為震撼。柳盈盈難掩驚嘆,拿出手機不停拍照。之后,他們又坐了頂層的摩天輪——摩天輪沿塔身邊緣旋轉(zhuǎn),觀景角度更佳,卻也讓人有些心跳加速。
等新奇感褪去,三人便乘電梯回到地面。陸見秋雖覺得不過如此,但看著妻女開心的模樣,也覺得十分值得。走出塔門,廣場上依舊人潮涌動,熱鬧非凡。
小蠻腰的霓虹燈正按七色順序交替閃爍,偶爾還會顯示公益廣告,廣場上的游客大多仰頭欣賞著這座高塔的雄姿。
柳盈盈帶著萱萱在一棵景觀樹下休息——在塔頂折騰了近一個小時,她額頭和鼻尖都沁出了細汗,顯得格外動人。可萱萱依舊精力旺盛,蹦蹦跳跳的沒有絲毫疲態(tài),陸見秋終于信了“小孩比大人能折騰”的說法?!澳銈冊谶@等著,我去買水?!彼f完便朝便利店走去。
柳盈盈容貌出眾、身材窈窕,即便靜靜站著也十分惹眼。不遠處三個年輕人很快被她吸引,其中一人壞笑著對領(lǐng)頭的黃毛說:“軍哥,那妞真正點!”黃毛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,頓時眼睛一亮,帶著兩人就朝柳盈盈走去,還故意擺出自以為紳士的姿態(tài),顯得不倫不類。
“美女,一個人?”黃毛斜靠在樹上搭訕。柳盈盈見他們打扮得流里流氣,滿心厭惡,拉著萱萱就想走。萱萱還朝幾人做了個鬼臉,氣得黃毛上前攔住去路:“交個朋友唄?我家就在旁邊別苑,帶你去我家大平層坐坐。”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高檔小區(qū),那里的房子動輒上億。
“滾開!”柳盈盈怒斥道。萱萱也揮著小拳頭:“我爸爸回來會揍你的!”黃毛見柳盈盈是帶孩子的少婦,反而更興奮,伸手就想摸她,還猥瑣地說:“今晚去我家喝紅酒怎么樣?”柳盈盈一把拍開他的手,怒火中燒。
身后的小弟還在起哄,黃毛覺得丟了面子,惱羞成怒地罵道:“八婆給臉不要臉!”說著就朝柳盈盈撲來。柳盈盈忍無可忍,抬腳就踹在他肚子上。黃毛慘叫一聲,仰摔在地,滾了好幾圈。
另外兩人趕緊把他扶起來,黃毛緩過勁后怒視著柳盈盈:“你敢打我?”“打你都嫌臟了手!”柳盈盈冷聲道。黃毛徹底怒了,對小弟吼道:“把她抓起來,給老子帶回去!”
韋勇軍氣得雙眼發(fā)紅,咬牙讓兩個小弟動手。兩人對視一眼,還是朝著柳盈盈逼了過去,惡狠狠地說:“敢打軍哥,你活膩了!”
“不許欺負我媽媽!我爸爸馬上就回來!”萱萱揮著小拳頭喊道。柳盈盈把女兒拉到身后,冷聲道:“不想斷腿就趕緊滾,別掃了我的興?!?
“還裝大小姐?”兩個小弟嗤笑著逼近,嘴里污穢語不斷。柳盈盈不再廢話,等一人靠近,伸手揪住他的頭發(fā),一腳踹在他肚子上。那人慘叫著倒飛出去,另一人撲上來也被她輕松躲開,摔了個狗吃屎,鼻血直流。
柳盈盈拉著萱萱后退幾步,鄙夷道:“就這點能耐,還想學人耍流氓?”她早年受過武道高手指點,對付這幾個被酒色掏空的混混綽綽有余,只是嫌他們臟才不愿動手。
兩個小弟爬起來,臉色難看至極。韋勇軍更是怒不可遏:“廢物!連個女人都搞不定!”周圍漸漸圍攏了看熱鬧的人,有人嘲諷道:“耍流氓還打不過女人,丟不丟人?”韋勇軍回頭吼道:“關(guān)你們屁事!滾!”游客們雖鄙夷,卻也不愿惹麻煩,紛紛閉了嘴。
見眾人不敢作聲,韋勇軍越發(fā)得意,上前威脅柳盈盈:“識相點就自己了斷這事,不然我饒不了你!”柳盈盈嗤笑:“我倒要看看你能怎樣。給你幾分鐘趕緊滾,不然有你好受的。”她知道陸見秋快回來了,真等陸見秋到了,這幾人絕對沒好果子吃。
可韋勇軍壓根沒察覺危險,還以為柳盈盈在虛張聲勢,狂笑道:“我能有什么事?我家資產(chǎn)十幾億,擺平你易如反掌!今天你不給出說法,你和這小混蛋都別想走!”他說著,還陰惻惻地盯著萱萱。
就在這時,買水回來的陸見秋看到人群圍著妻女,心里一緊,擠進去就聽到韋勇軍的囂張論。他瞬間明白這混混在打柳盈盈的主意,還威脅了女兒,當即上前一步,怒聲質(zhì)問:“你要什么說法?想讓誰走不了?”
陸見秋的聲音像驚雷般炸響,韋勇軍被震得耳膜發(fā)疼,怒沖沖地罵道:“你他媽誰啊?”正想收拾柳盈盈,突然冒出來的攪局者讓他火上澆油。
陸見秋面無表情,一手拎著礦泉水,另一手揚起來就是一巴掌?!芭尽钡囊宦暣囗?,韋勇軍被扇得原地翻了個跟頭,摔在地上。周圍的人都看呆了,沒想到這人出手這么干脆。
陸見秋沒理他,走到柳盈盈身邊遞過水:“老婆,怎么回事?”柳盈盈喝了口水解渴,簡單說了剛才被騷擾的經(jīng)過,隨后給萱萱喂水,完全沒把地上的韋勇軍放在眼里——她太了解陸見秋的性子,這幾人肯定要倒霉。
果然,陸見秋聽完就轉(zhuǎn)身走到剛爬起來的韋勇軍面前。韋勇軍捂著臉怒吼:“你敢打我?給我上!”兩個小弟如夢初醒,一起朝陸見秋沖過來。陸見秋抬腳就踹飛一個,那人撞在石球上痛呼不止;另一個收不住勢,也被他一拳打翻在地。
圍觀者全都愣住了,沒想到陸見秋下手這么狠。但想到是對方先耍流氓,也沒人覺得過分。柳盈盈更是淡定,這種場面對她來說不值一提。
陸見秋揪著韋勇軍的黃毛,把他的臉往地上一按,“砰”的一聲,韋勇軍鼻血直流。陸見秋又提起來撞了一下,他瞬間昏死過去,像條死狗癱在地上。旁人看得心里發(fā)怵,卻都覺得是他自找的。
“打這種垃圾,臟了手?!标懸娗锱牧伺氖?,走到柳盈盈身邊。柳盈盈有點擔心:“不會出人命吧?”“放心,我有分寸,死不了?!标懸娗镎f完,帶著妻女在眾人的注視下轉(zhuǎn)身離開,仿佛只是拍掉了身上的灰塵。
陸見秋走后,兩個小弟才敢爬起來,見韋勇軍還有氣,趕緊打了急救電話。不到十分鐘,救護車來了,還跟著一對衣著考究的中年夫妻——韋勇軍的父母韋永福和孫香梅。韋永福是身家近十億的老板,孫香梅是上市公司高管,還是孫家的人,平時最疼兒子。
看著擔架上昏迷的韋勇軍,孫香梅氣得發(fā)抖,厲聲質(zhì)問兩個小弟:“誰把小軍打成這樣的?”韋永福臉色鐵青,死死盯著救護車離去的方向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