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那中年男人快步走過來,指著陸見秋怒喝:“你小子敢多管閑事?還打傷我的人,今天別想走!”
這男人身材壯碩,留著寸頭,眼神里的狠戾藏都藏不住。陸見秋一眼就看出,這群人根本不是正規(guī)拆遷隊,就是些拿人錢財、替人辦事的社會閑散人員。
“誰讓你們來拆的?”陸見秋向前一步,氣勢絲毫不輸對方。
“你管不著!識相的趕緊滾,不然打斷你的腿!”中年男人狠話撂下,對身后的手下喊道:“上!讓他知道多管閑事的下場!”
“是,虎哥!”幾個黑衣人手持木棍,朝著陸見秋沖了過來。
“不知死活!”陸見秋怒喝一聲,迎了上去。一拳砸在最前面那人的胸口,對方當即口吐白沫倒在地上。剩下幾人愣了愣,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陸見秋一一放倒。不過幾秒鐘,沖上來的黑衣人全躺在地上哀嚎。
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,那中年男人更是嚇得往后退了幾步,臉色慘白。
“打得好!”阿婆率先反應過來,揮著拳頭喊道。街坊們也跟著歡呼,掌聲和叫好聲此起彼伏,壓過了挖掘機的轟鳴。
“虎哥,這……這怎么辦???”見陸見秋三兩下就放倒好幾人,剩下的黑衣人頓時慌了,紛紛看向領頭的中年男人,語氣里滿是怯意。
虎哥臉色鐵青,卻仍硬撐著兇狠:“怎么辦?都給我上!他就一個人,難道還能打過我們幾十號人?”
這話一出,陸見秋身后的街坊們都有些發(fā)怵。對方全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,手里還拿著家伙,真要打起來,吃虧的肯定是他們這些老人。
阿婆拉了拉陸見秋的衣角,聲音帶著擔憂:“見秋,要不咱們先回屋里躲躲?別跟他們硬碰硬?!?
陸見秋拍了拍阿婆的手,語氣沉穩(wěn)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氣:“阿婆您放心,這些人還奈何不了我。你們往后退退,免得一會被誤傷?!彼廊_無眼,這些街坊都是上了年紀的人,絕不能讓他們卷進來。
“你小子太狂了!”虎哥被陸見秋的態(tài)度徹底激怒,眼睛瞪得溜圓,猛地揮手:“給我上!今天必須把這礙事的家伙拿下!”
有了虎哥的命令,原本猶猶豫豫的黑衣人咬了咬牙,像潮水般朝著陸見秋涌去。將近二十人手里的黑棍高高舉起,密密麻麻地朝著陸見秋砸來,那架勢看著就讓人心驚。
“小心??!”阿婆和街坊們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忍不住高聲提醒。
陸見秋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。這群人簡直無法無天,不僅強拆民房,還一不合就動手傷人。他暗自慶幸今天回了老房子,要是來晚一步,阿婆他們恐怕早就被這些人欺負了,這承載著他所有童年記憶的老街區(qū),也會被強行夷為平地。
這里有他成長的痕跡,更有母親生活過的點滴,這是母親留下的最后念想,他絕不能讓它被毀!
想到這里,陸見秋徹底卸下了所有顧慮,周身爆發(fā)出一股駭人的氣勢。面對迎面砸來的四五根木棍,他不退反進,像一頭被激怒的猛虎,徑直沖進了人群。
拳頭帶著勁風砸出,最前面那名黑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,就被捶得飛了出去。陸見秋孤身一人,在二十多個黑衣人的包圍下,硬生生開辟出一片戰(zhàn)場。
他的身影很快被黑壓壓的人群淹沒,塵土隨著打斗飛揚起來,模糊了眾人的視線。阿婆等人緊緊攥著拳頭,心“砰砰”狂跳,臉上滿是焦慮。
“這可怎么好……陸見秋這孩子太沖動了,咱們不該讓他一個人扛?。 比巳豪?,一位頭發(fā)花白的大爺急得直跺腳。他家和陸家就隔兩棟樓,是看著陸見秋長大的,此刻見陸見秋身陷險境,比自己出事還著急。
阿婆抿著嘴沒說話,滿是皺紋的臉繃得緊緊的,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,目光死死盯著那片煙塵,手心都攥出了汗。
遠處的虎哥見狀,臉上露出猙獰的笑,扯著嗓子喊:“給我往死里打!敢跟老子作對,讓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能惹的!”
可他的話音還沒落下,一道黑影就“砰”地一聲從煙塵里飛了出來,直直朝著他砸來?;⒏缤左E縮,下意識往旁邊一躲,那黑影“重重”砸在他剛才站著的地方,正是他手下的一名黑衣人。
那人躺在地上,疼得不停翻滾,幾次想撐著爬起來,卻渾身發(fā)軟,又重重摔了回去,嘴里還發(fā)出痛苦的呻吟。
“這……這怎么可能?”虎哥看著地上的手下,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。能把人這樣硬生生拋飛出去,這力道絕非普通人能有。
“難道他是個武者?”這個念頭一冒出來,虎哥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。他在道上混了這么久,最清楚武者的厲害,那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抗衡的。
還沒等他緩過神,又一名手下像斷線的風箏似的從煙塵里飛了出來,重重摔在地上?;⒏缈粗胺?,臉色徹底慘白,他現(xiàn)在可以肯定,陸見秋絕對是個武者!
這下麻煩大了!虎哥不敢再耽擱,趕緊掏出手機搖人。這片老街區(qū)的拆遷項目是廉城田家負責的,他也是受田家指使,才帶著人來強拆。如今遇上了武者,他根本對付不了,只能求助田家,畢竟只有那樣的大家族,才有可能調(diào)得動武者來壓制陸見秋。
電話很快接通,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倨傲的聲音:“阿虎,事情辦得怎么樣了?老房子拆得差不多了吧?”
虎哥看了眼身邊幾個疼得滿地打滾的手下,急忙說道:“田少,不好了!這邊有個武者攔著,我的人已經(jīng)傷了好幾個了!”
“武者?”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愣了一下,帶著幾分驚訝。
“千真萬確!田少,那小子一個人打我們二十多個,要是普通人根本做不到!”虎哥語氣肯定,帶著一絲急切。
“知道了,你在那兒先拖著,我們馬上帶人過去?!碧锷俚穆曇粢琅f強勢,“不管是誰攔著,那片老房子都必須拆!”
“好!我等您來!”掛了電話,虎哥心里總算踏實了些,目光重新投向打斗的方向。
就在這時,煙塵里飛出來的人越來越多,不過短短幾分鐘,原本激烈的打斗聲突然停了下來。
煙塵漸漸散去,里面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愣住了:陸見秋穩(wěn)穩(wěn)地站在中間,身上除了沾了點灰,連一點傷都沒有。他周身散發(fā)著一股懾人的煞氣,眼神冷得像冰。
而他周圍的地上,橫七豎八地躺著二十多個黑衣人,每個人都疼得蜷縮在地上,哀嚎聲此起彼伏,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。
這一幕直接把虎哥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,心臟“咚咚”狂跳。陸見秋的實力,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,二十多個年輕力壯的手下,竟然在幾分鐘內(nèi)被全部打倒,這簡直不可思議!就算是二十個稻草人,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一一推倒都難,更別說這些還會反抗的人了。
虎哥看著陸見秋,一股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升起,順著脊椎往上爬,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連牙齒都開始微微打顫。
“見秋沒事!太好了!”阿婆和街坊們看清里面的情景后,先是愣了幾秒,隨后爆發(fā)出一陣歡呼,緊繃的神經(jīng)瞬間松弛下來,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喜悅。
陸見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一步步朝著虎哥走去。他的步伐不快,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,讓虎哥下意識地又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?!标懸娗锏穆曇舯浯坦?,像寒冬的風刮過,“戶主沒同意,就敢強拆房子,還動手傷人,是誰給你們的膽子,讓你們這么無法無天?”
他的質(zhì)問聲不大,卻像驚雷般在虎哥耳邊炸開?;⒏鐪喩硪活?,臉色變得慘白,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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