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知道,白沐劍不說話,是在故意幫自己立威,他自然不能拂了他的好意。于是,他點(diǎn)頭道:“也好,掌嘴即可。”孫易文臉色一松,只是掌嘴而已,陰陽宗的人都打了,他這也不算什么了,丟臉就丟臉吧,誰讓那小子傻呢?陰陽宗被搶了第一,本就極不服氣,他們找事鬧騰,那是事出有因,情有可原。可方云這小子上去湊什么熱鬧?靈符宮上次,可是靠著江寒得了不少資源。這次本就不該找紫霄劍宗麻煩,他這么多嘴,確實(shí)該打!“多謝江道友寬容?!彼⒁恍卸Y,絲毫不覺得一位元嬰,向結(jié)丹行禮是件多么掉份的事。單是一旁那人殺意就如此強(qiáng),恐怕絕對有能抗衡元嬰的實(shí)力,可就算這樣,那人竟然還做不了主,還要聽江寒的話。可想而知,江寒的實(shí)力該有多強(qiáng),明明只是結(jié)丹中期,卻能有如此強(qiáng)橫的實(shí)力。恐怕要不了多久,就能追上他了,如今提前結(jié)個善緣,也是不錯。至于被打臉?呵,杜雨橙那瘋女人可是在這呢,他就一個人,他能怎么辦?總不能去送死吧?更何況,他死了也是白死,說不定還會惹怒那群瘋子,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,想必宗主一定會理解他的。白沐劍身上殺意一收,應(yīng)了聲好,隨后抬手,一把將那面容驚恐的方云抓在手中?!皩O師兄!救我?。 狈皆颇樕珣K白,他怎么也沒想到,江寒竟然這么猖狂,他只是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而已,對方竟然就要當(dāng)眾打他的臉!他更沒想到,孫師兄竟然這么容易就被說服了,他不是應(yīng)該護(hù)著他們嗎?他怎么能這么慫!“哼!你做錯了事,就該打!”孫易文臉色一沉,他沒想到,這方云竟然這么不識好歹,都這時候了,還想把他拖下水?“若不是你滿口胡亂語,又怎會惹的江道友震怒,不過是掌嘴而已,又不是要你的命!”“江道友如此寬容,你不知感激也就罷了,還在這哭哭啼啼的,像什么樣子!”方云身體一僵,他怎么也沒想到,孫師兄竟然會說這種話!他們不是一個宗門的嗎?不是要維護(hù)宗門榮譽(yù)嗎?他怎么能這樣?!他現(xiàn)在算是明白了,孫師兄是真的不打算管他了,他可能,真的要被掌嘴了……白沐劍拎著方云飛到山谷上方,立威的前半部分目的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,接下來,只需收尾就是。他隨手將那方云,丟進(jìn)山谷中央,然后轉(zhuǎn)頭,看向靈符宮中,那唯一的一個,可以在他的殺意中堅持到現(xiàn)在的那人。雖然他只是放出了極細(xì)微的一絲絲殺意,但能堅持這么久,足以證明對方的實(shí)力?!澳恪!彼钢侨?。“去幫他掌嘴?!蹦切奘磕樕霞?xì)汗未退,顯然也是抵抗的極為艱難,可他臉上卻沒有太多恐懼,甚至還帶著一絲舒坦的笑意。只是他那慘白的臉色,足以說明,他其實(shí)并沒有多么舒坦。此時聽到白沐劍這話,他不由伸手指著自己,疑惑道:“?。课??”“我可是跟他一起的,你竟然讓我去打他?!”他極為夸張的喊著,可白沐劍臉色不變,只靜靜的看他:“你不愿意?”他臉色一變,隨后笑嘻嘻道:“愿意愿意,我這就去?!闭f罷,他飛身躥到方云身前,看著對方驚恐的模樣,臉上笑意頓時一收,冷聲喝道:“跪好了?!狈皆粕裆珮O為驚恐,他沒想到,孫師兄不管他也就算了,竟然連林師兄都不敢反抗。他更沒想到,林青竹竟然還要來打他!他面色慘白如雪,看著臉色陰沉的林青竹,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從地上爬起來,又跪了下去。林青竹可不慣著他,等他跪好之后,掄起胳膊,一巴掌扇了過去?!芭尽?!咚——!”方云被扇的一頭栽進(jìn)地里,地面頓時出現(xiàn)一個小坑?!澳銈€混蛋東西!嘴欠的玩意!老子的臉都給你丟凈了!”“啪——!”方云一口鮮血噴出,還有幾顆牙齒混著血水飛了出去。“你說你嘴那么賤,怎么不縫起來?害得這么多師兄弟因?yàn)槟闶軅??!薄芭尽 薄斑@次還能不能進(jìn)秘境都不一定,更別說去爭搶核心名額了!”“啪——!”“混賬東西!”“啪——!”“把頭抬起來!”“啪——!”“我讓你把頭抬起來?。 薄芭尽?!”一聲聲脆響回蕩在每個人耳邊,圍在邊緣的各宗強(qiáng)者都看呆了,靈符宮這家伙是真狠啊,打起自己人來都這么用力?“莫不是之前有仇吧?自己人也打這么狠?”“活該,還不是怪他自己嘴賤,本事沒多大,嘴倒是挺賤,你看靈符宮那么多人,被他害得丟盡了臉面,而且大多都受了傷,恐怕一時半刻難以恢復(fù)?!薄白舷鰟ψ谶@次怕是來真的,竟然派出個這么強(qiáng)的弟子,單他一個,恐怕其他宗門就難以應(yīng)付。”“何止啊,那等級別的殺意,我看了都心驚,這些結(jié)丹小輩,這次有罪受了?!薄安贿^他就算再強(qiáng),也只有一個人,而且在秘境內(nèi),不能使用超過結(jié)丹的氣息,真打起來,還真不好說?!薄鞍?,你們可別忘了,紫霄劍宗還有一人呢,江寒能一起出來,恐怕也不簡單?!薄皠e鬧,他才結(jié)丹中期,強(qiáng)又能強(qiáng)到哪去?那可是差兩個小境界呢,他就算再厲害,難不成還能碾壓結(jié)丹大圓滿?”“你說的也對,不過看看再說吧,這些天才,一個比一個變態(tài)?!薄安还茉鯓樱凑蹅儾蝗撬麄?,讓他們五大宗門自己打去吧,等會都給門下交代清楚,都小心點(diǎn),別給自己找不自在。”靈韻山方向,一位身著紅衣的靚麗少女,側(cè)躺在不知從哪找來的太師椅上,翹腿蹬著扶手,一邊嗑著瓜子,一邊朝場中大聲喊話?!傲智嘀?,你擱那跟他調(diào)情呢?打那么輕,當(dāng)我們都瞎???”林青竹臉色一沉,每次一聽到這個聲音,他心里就煩的不行,手上下意識加大了力道?!岸忌稌r候了,還舍不得打呢?林青竹,旁邊那倆都快打成豬頭了,你瞅你那矯情樣,一點(diǎn)勁都不舍得使,村里走不動路的老太太手勁都比你大,你到底行不行啊,不行換我來!”“閉嘴!”林青竹一聲怒喝,手上又加重了力道,一巴掌把方云打趴在地。白沐劍飛身回到祭壇上,落在江寒身邊,問道:“這般立威,可還如意?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