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這玉簡……”她看著林玄滿臉期待的樣子,心尖一軟,揮手丟出一塊寶光閃爍的大印,并把玉簡丟給林玄:“這玉簡我就不必看了,只要是你想的辦法,必然都是極好的?!薄斑@是宗門寶印,持此印便如我親至,你盡管放手去做,若是陸長老再敢阻你,你就說是我的意思?!绷中笙?,他萬萬沒想到,師父竟然對他如此信任,連玉簡都不看一眼,就能這般大力的支持他?!岸嘀x師父信任,徒兒必不辱使命,定要把這欠缺的資源,全補回來!”“嗯,盡快去做吧?!奔居甓U柔聲說完,繼而眉眼忽冷?!敖┨?,不知從哪里傳來謠,說我們凌天宗是遭了天譴,導致被天道懲罰,才致使山門破碎成這個樣子?!薄耙蝗郝狅L就是雨的混賬,我凌天宗殲滅邪修,獲得天道嘉獎之事,他們是一句不提?!卑l(fā)怒之后,她語氣再次平靜下來:“正好,過些天就到百花宴的日子了,你早些將宗門修補完整,宗內(nèi)也能早些舉辦百花宴,邀請各大宗門之人前來赴宴?!薄白屗麄儊碛H眼看看,我凌天宗,還是那個讓他們只能仰視的修仙大宗?!薄叭绱艘粊?,謠必定不攻自破!”“原來如此?!绷中牭男闹幸痪o,沒想到,自己這次的任務竟然這么重要,甚至已經(jīng)關系到整個修仙界的勢力格局了。而師父,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去做……林玄心中一陣興奮,只要這次做好,定能立下大功,還能在所有宗門面前露面,從而名聲大噪!如此一來,那些看不起他,還在暗處說閑話的小人,定然被狠狠打臉,再也不敢和他作對?!皫煾阜判?,徒兒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(nèi),把山門修補完成!”說完,他接下大印離開凌天殿。他也不將大印收起,就這么單手托著,一路走來,在眾多驚詫疑惑的目光中,昂首回到了寶閣內(nèi)?!瓣戦L老,師父已允了此事,時間緊迫,我們這就抓緊時間,趕快著手去辦吧?!彼揭曋戦L老,好似自己就是宗主一般,聲音中帶上了些刻意的威嚴?!皫煾缚墒钦f了,此事關系重大,交由我全權負責?!标戦L老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,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玄,駭然說道:“怎么可能?宗主竟然同意了?!”林玄眼睛一瞇,心中極為不滿,陸長老這是什么意思,看不起他,還是看不起他的計策?什么叫宗主竟然同意了,這么好的計策,任誰看了都會同意!“陸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,我這幾個法子可都是上好的計策,師父怎么就不能同意了?”陸長老看著他手中的寶印,神色陰沉,臉色黢黑。他本是不好意思拒絕,所以讓林玄給宗主看看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,想著畢竟是宗主的弟子,宗主說教會好一些??伤f萬沒想到,宗主竟然就這么同意了!宗主難道看不出來,他那些辦法都是些什么玩意,那是人能想出來的東西?那是我們能干的事?若是用了他的那些辦法,絕對會讓門下弟子心生不滿、消極怠工、陽奉陰違,甚至極有可能,讓一直潛伏宗內(nèi)的其他宗門之人抓住機會,從而導致宗內(nèi)大亂!“不行,我要去問問宗主,此事事關重大,由不得你胡鬧!”他冷喝一聲,揮手推開林玄,徑直往凌天殿飛去。“哎,你這是什么意思……”林玄看著陸長老離去的背影,臉色一沉:“哼,頑固不化的老東西,一把年紀一事無成,還見不得別人比他厲害,真是……”他搖搖頭在桌旁坐下,沖著極遠處一個路過的弟子喝道:“那個誰,沒看到我在這嗎?還不快給我倒杯上好的靈茶!真是沒點眼力見?!庇凶谥鲗氂≡谑?,他就是宗內(nèi)除了師父以外,權利最大之人,享受享受怎么了?至于陸長老去告狀,他才不怕。他可是師父最信任的人,陸長老僅憑一面之詞,就想讓師父改主意?這怎么可能!正如他想的那樣,陸長老果真在凌天殿碰了一鼻子灰?!瓣戦L老,自己能力不行就多看看別人是怎么做的?!薄澳阌譀]辦法解決問題,小玄好不容易想到辦法,你卻又百般阻撓,我真搞不懂,你這樣做到底有什么意義?”季雨禪坐在主位,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,她可是剛放出話去,讓林玄全權負責這件事。陸長老這時候找來是什么意思,是在質疑她的決定,還是在故意和她作對?又或者說,小玄此舉,損到了他的利益,讓他坐不住了?“宗主,林玄的方法雖能省下些開支,可此舉弊大于利,一旦用了此法,必然會讓宗內(nèi)人心不穩(wěn)?!薄耙坏┤诵牟环€(wěn),其他宗門一直潛伏宗內(nèi)的探子,定會抓住機會挑起事端,恐怕會引起宗門大亂??!”陸長老苦口勸慰,說的口干舌燥,他是萬萬沒想到,宗主竟然真的不顧后果,要用這種損害根基的方法?!凹热淮朔ㄓ杏?,那不就可以了,陸長老何必多?”季雨禪冷笑,“至于人心不穩(wěn)?哼!只要有我在,誰敢不穩(wěn)給我看看!”她雖然不知林玄到底要用什么辦法,但她相信他。不管怎么樣,只要是在為宗門著想,他總不會損害到宗門利益,而且陸長老自己都說了此法有用,那還在這跟她瞎扯什么?更何況,她已經(jīng)決定的事情,怎能容人反對?朝令夕改,乃是大忌!她抬眼看向陸長老:“陸長老莫要多說,看在多年的情分上,此事我不會追究?!痹捖?,她閉眼揮手:“就這么定了,陸長老若是身子不適,大可告假休息,此事交由林玄一人負責即可?!薄笆裁??!”陸長老瞪大眼睛,似是不敢相信一般。自己兢兢業(yè)業(yè)做了這么多年,可到頭來,竟然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,宗主竟然信他不信我?眼看季雨禪閉眼打坐,明顯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,陸長老終是不再多勸,頹然拱手后,轉身離去。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