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都是死,還不如死的心安!“不止是修煉功法!”他忽然抬頭,高聲喊道,聲音很大,甚至壓過了長老們的斥責。見長老們疑惑看來,他接著喊道:“宗主不但不給江師兄修煉功法,甚至還不給他修煉資源,不給他發(fā)月例,還不讓其他人幫他!”“江師兄若想修煉,只能自己按照練氣訣的描述摸索著修煉,有好幾次都差點修煉出問題?!薄叭羰侨毙逕捹Y源了,他就去山中采一些沒人要的靈草靈果,攢上一個月,再帶到山下集市去擺攤換一些最下品的靈石丹藥。”“就算是受傷了,宗主也不允許他領(lǐng)取靈藥治療,甚至連靈乳泉都不讓用,他就只能自己配些靈草,自己研究著一點點治傷?!薄八泻脦状味疾铧c傷重不治,若不是運氣好遇到了剛好能用的靈藥,恐怕早已隕落……”到這時,那些長老們都已經(jīng)目瞪口呆了,可陸飛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反而接著說道:“除此之外,宗主和幾位師姐還總是欺負他,我經(jīng)常能看到江師兄被罵的狗血淋頭,她們一邊罵,還一邊動手打他?!薄叭龓熃阕钕矚g罵江師兄,羞辱他,逼著他伺候她,四師姐最喜歡動手打他,動不動就是拳腳相加。”“他經(jīng)常被逼著下跪,被打的遍體鱗傷,拖著一身血跡回來,有時候還會被打斷手腳,自己從地上爬著回洞府默默治傷……”“有時候我真的……我真的忍不住,可我修為太低,也只能偷偷幫他一把?!标戯w說著說著,沒忍住眼眶一紅,然后趕緊止住話頭?!白谥鞲揪蜎]把江師兄當徒弟!師姐她們也根本就沒把江師兄當師弟!他們一直在虐待他!”“諸位長老,你們當然見不到他,江師兄上山這么多年,每天除了躺在洞府養(yǎng)傷就是被打罵,但凡有點時間,他就要出去采低級靈草謀生,他哪里有時間去其他峰?”他一口氣說完,直說的堂內(nèi)沒了一點聲音。所有長老都僵在原地,神色呆滯的看著他,臉上全是難以置信之色。就連岳玉峰和烈天仁這等,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化神期大能,此時也被這些話駭?shù)?。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?雖說修仙界實力為尊,但大多是為了爭奪資源法寶,才會顯得大家都有些自私自利、無情無義。但那可是她徒弟啊,他們之間又沒有利益沖突,相反,教好徒弟之后,徒弟未來還能成為她的一大助力。而且,徒弟修煉又不需要她出資源,宗門已經(jīng)承包了所有弟子的修煉資源、功法,入門還發(fā)放玄階一品法寶,包括宗內(nèi)的修煉場所,也全部都是免費使用的。宗主為什么連最基礎(chǔ)的東西都要克扣,她如果不給江寒制定那么多限制,就算不管他,讓他在宗內(nèi)自生自滅,他也不至于過的這么慘。宗主她怎么能……這樣折磨他?對!這就是折磨!岳玉峰對這些事最是清楚,別看他整天樂呵呵的模樣,可他身為執(zhí)法堂堂主,見過太多折磨人的手段,甚至他自己就是其中好手。他只是聽一遍就明白了,宗主是在不斷的羞辱打罵,然后暗中助他恢復(fù),再重復(fù)性的折磨。陸飛幫江寒的動作,宗主一定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甚至可以說,肯定是她放任陸飛去幫江寒的。而且采來的那些靈藥里,宗主一定做了手腳,加了一些加速恢復(fù)的上好靈藥,只為保住江寒肉身,讓他快些恢復(fù)傷勢,好繼續(xù)遭受折磨。若不是這樣的話,江寒根本就不可能恢復(fù)的那么快,恐怕早就肉身崩潰而亡了!江寒所遭遇的一切,都是宗主在折磨他,這是為了讓他心境崩潰,毀了他的神智,讓他變成一個傻子!荒唐!實在是荒唐!這些手段,是他們對付那些窮兇極惡之徒才會用的手段,一般的兇徒可沒這個資格被他們這般對待。但江寒那時候只是個凡人,他能有什么罪,值得她這般折磨?難道他們有仇?可她都多大歲數(shù)了,跟一個孩子能有多大仇?不是!她圖什么?。浚?!岳玉峰實在想不明白,白撿這么好一個徒弟,天資高、心性好,心境還這么堅定,被她這樣折磨都沒有心境崩潰。宗主她到底想要什么?干嘛這么折磨江寒?還是那句話,她若是不想要,她就讓給我啊,她這不是浪費天才嘛??!這就相當于拿著一塊上上等的璞玉不去耐心雕琢,反而丟在院子里當石板,沒事就去踩一腳,還叫上其他人一起踩。這不是有病是什么?岳玉峰感覺自己久經(jīng)風霜,堅如磐石的道心,在此刻被氣到出現(xiàn)了劇烈波動,他是真的怒了!“怎么會這樣?怎么會是這樣???!”其他長老也紛紛回過神來,可是眼中的震驚駭然卻更加濃郁。“宗主怎么會是這種人?還有她那幾個徒弟,平時看著都挺好的,暗地里竟然是這種惡毒之輩?!”“瘋了!宗主是不是瘋了?!江寒可是萬年難遇的絕世天才,他不管是在哪個宗門,那必然都是整個宗門最得寵的天驕,宗主為何反其道而行之,不斷對他施加酷刑?”“……”眾人頓時亂作一團,不敢相信平日里高高在上,威嚴厚重的宗主,竟然會是這種人。更可怕的是,他們的神識一直仔細觀察者陸飛的身體,監(jiān)控著他的識海波動。只要他敢說一句謊話,等待他的必然就是搜魂!可直到他說完,他的識海也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波動。由此足以說明,他說的全是真的!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