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鳖櫝幹疇恐畠喝ゲ妥?。
這時,他的手機(jī)信息響起,“顧總,蘇小姐受了皮外傷和腳踝扭傷,林少將肩部貫穿傷需住院觀察?!?
顧硯之輕嘆一聲,回復(fù),“保護(hù)好他們?!?
醫(yī)院的病房里,蘇晚坐在病床旁,看著林墨謙肩上厚厚的繃帶,眼淚再一次控制不住落下來,“都怪我,要不是為了救我,你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?!?
林墨謙抬起沒受傷的手擦著她的眼淚,笑容卻透著安慰,“這點傷算什么,我在部隊時比這嚴(yán)重的傷都受過?!?
林墨謙試圖逗笑她,“再說,能英雄救美,我這點代價很值?!?
蘇晚果然被逗得瞪他一眼,“都這種時候了,你還耍嘴皮——”
看著她笑了,林墨謙卻認(rèn)真了,“蘇晚,保護(hù)你是我心甘情愿的選擇,看到你平安無事,比什么都重要?!?
“可是——”蘇晚還是后怕之極。
“沒有可是?!绷帜t握住她的手,“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我趕上了?!?
不然,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。
蘇晚嘆了一口氣,看著他的傷口,“疼嗎?要不要吃點止疼片,今晚好睡一些?”
“真的不疼,別擔(dān)心?!绷帜t說完,伸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臉,“你的臉還疼嗎?”
蘇晚剛才用冰塊敷過了,這會兒也不疼了,她搖搖頭,“不疼了?!?
“去旁邊的床上休息吧!”林墨謙朝她說道,蘇晚搖搖頭,“我陪著你?!?
林墨謙勸了幾句,發(fā)現(xiàn)勸不動她,只得任由她守在床邊,而他失血過多,他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這一刻的病房里,靜謐而溫馨。
——
清晨,顧鶯在父親的大床上睜開眼睛,她沒有看到父親,她有些生氣地哼了一聲,爸爸竟沒有陪她。
顧鶯下了床,來到了客廳,然后她看到了沙發(fā)上閉目睡著的父親。
“爸爸,你的頭發(fā)——”顧鶯捂著小嘴,不敢置信地看著老爸。
顧硯之有些困惑地看著女兒,他伸手揉了揉頭發(fā),“爸爸的頭發(fā)怎么了?”
“爸爸你生病了嗎?”顧鶯突然帶著哭腔撲進(jìn)他的懷里。
顧硯之蹲下身,抱起女兒道,“爸爸去看看?!?
當(dāng)來到浴鏡面前,顧硯之整個人也怔住了幾秒,——原本只是摻雜著灰白的頭發(fā),竟在一夜之間全變成了灰白。
顧硯之笑著朝女兒道,“爸爸沒事,只是——太累了?!?
顧鶯扁起了小嘴,突然很傷心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顧硯之抱緊了她,也知道嚇著了女兒。
“乖,鶯鶯不哭,你不是夸過爸爸怎樣都很帥嗎?”
顧鶯在他的懷里點著小腦袋,哭了一會兒才抬起小腦袋,大眼睛看著父親,又撲哧一聲笑了,“我爸爸怎么樣都很帥?!?
顧硯之帶女兒上樓去梳洗時,楊嫂看到顧硯之也嚇了一大跳,伸手指著他的頭發(fā),“顧先生,您的頭發(fā)——”
“沒事,替她梳頭整理書包,我送她上學(xué)?!鳖櫝幹畯娜莸恼f道。
楊嫂牽著顧鶯,內(nèi)心卻心疼,到底顧先生遇到什么事情?竟一夜全白頭了呢?
樓下,李智在等著顧硯之父女,當(dāng)看到老板出現(xiàn)那一刻,他也明顯一愣,但很快恢復(fù)專業(yè)態(tài)度,“顧總,綁匪已經(jīng)全部收押,等候?qū)弳??!?
顧硯之點頭,抱著女兒上了車,在學(xué)校門口,顧鶯和父親揮手,一旁的同學(xué)問道,“顧鶯,那是你爸爸嗎?他的頭發(fā)怎么是白的呀!”
“因為我爸爸工作太忙了,他累白了頭發(fā)?!鳖欪L解釋道,倒是并沒有在意這一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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