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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落下的瞬間,連沐慕自己都愣住了。
大腦里嗡嗡作響,像是有無數(shù)只蜜蜂在飛,她不敢相信這樣露骨又荒唐的話,竟會從自己嘴里說出來。
她太了解傅司禹的性子了。
驕傲、冷酷,強勢,他從不是會對誰輕易低頭的人,更別提接受這種近乎乞求、甚至帶著羞辱意味的邀約。
等待她的,多半又是毫不留情的羞辱,是干脆利落的拒絕。
可她就是不甘心。
不甘心被顧序那樣陰狠的人玩弄于股掌,不甘心像螻蟻一樣在泥濘里掙扎,任人踐踏尊嚴;更不甘心——在這個曾三次拒絕她的男人面前,連最后一點姿態(tài)都守不住。
明知是飛蛾撲火,明知結(jié)局早已注定,她還是像被什么東西催著似的,死死盯著他的眼睛,不肯移開視線。
傅司禹的眸色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驟然一暗,他抬手,輕輕撫過沐慕泛著紅的臉頰,那觸感意外的溫柔,讓她下意識地顫了顫。
隨即聽見他低沉得近乎危險的嗓音: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
他的聲音里沒有嘲諷,也沒有拒絕,只有一種讓人心頭發(fā)緊的壓迫感。
沐慕的心跳漏了一拍,可就在她快要動搖的時候,眼角的余光瞥見了茶幾上亮著的平板,瞬間又硬起了心腸。
她甚至不用細看,都能看到傅司禹的未婚妻顧惜正和幾個男模在鏡頭前顛倒鸞鳳,那衣衫不整的模樣,估計早已不知天地為何物。
那所謂的“未婚妻”,對他而,似乎也不過是無關(guān)緊要的存在。
沐慕的膽子莫名大了起來,她微微俯身,聲音壓得更低,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:“看直播有什么意思?不如,和我做一回,我包你滿意。”
她的算盤打得噼啪響:第一次若是注定保不住,與其被顧序那樣的人渣肆意糟蹋,倒不如“白給”了傅司禹。
至少,他是自己曾掏心掏肺愛過八年的人,哪怕最終狼狽收場......也算不留遺憾。
傅司禹盯著她眼底那點破釜沉舟的倔強,后牙槽咬得發(fā)緊,嗓音低沉,暗含警告,“你確定?不后悔?”
“誰后悔誰是小狗?!睕]等他說完,沐慕便順勢勾住他的脖頸,溫熱的呼吸帶著酒氣和少女特有的馨香,在他耳邊吐氣如蘭,“男歡女愛本就是你情我愿,你放心,我不會纏著你。今晚過后,你回你的傅家,我過我的日子,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,兩不相欠。”
女人的吐息拂過他敏感的耳朵,像極細的羽毛,輕輕撩撥著他緊繃了八年的神經(jīng)。
傅司禹抬眸,撞進她眼底那片蒙著水霧的迷離,空氣中縈繞著她身上勾人的香氣——那是他藏在心底多年,連做夢都想靠近的味道。
克制在這一刻徹底土崩瓦解。
他再沒多說一個字,猛地將她打橫抱起,沐慕下意識地圈住他的脖子,臉頰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。
傅司禹轉(zhuǎn)身,朝著房間深處那扇隱蔽的暗門走去——沒人知道,他今夜來蘭亭會所,表面是為了收集未婚妻顧惜出軌的證據(jù),實則從踏入這棟樓開始,目光就沒離開過那個抱著鈔票、強撐體面的身影。
他等這一天,等把這個覬覦了太久的心尖獵物,徹底帶回自己的領(lǐng)地,已經(jīng)等了整整八年。
暗門后是另一間更為奢華的臥室,剛踏進玄關(guān),兩具滾燙的身體便再也克制不住,緊緊纏在了一起。
藥性早已沖垮了沐慕最后的理智,身體里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四肢百骸,那種又熱又癢的感覺,讓她恨不得立刻融進眼前人的骨血里。
沒等傅司禹把門關(guān)嚴,她已經(jīng)伸手攥住他的領(lǐng)帶,借著那點力氣將他狠狠拽向自己,踮起腳尖,不管不顧地朝著他的唇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