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窗外的天色漸漸泛起魚肚白。
沐慕半夢半醒間,只覺得頸側一陣發(fā)癢,像有只小狗在輕輕啃咬,溫熱的氣息拂過皮膚,帶著熟悉的壓迫感。
她皺著眉揮了揮手,想把這煩人的“干擾”趕走,可那觸感卻沒消失,反而順著頸側往下,落在她的鎖骨處,輕輕一咬——不算疼,卻帶著清晰的、屬于他的溫度與力道,瞬間將她的瞌睡蟲嚇跑了大半。
她猛地睜開眼,視線還帶著剛睡醒的模糊,等聚焦看清眼前的人時,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——傅司禹正俯身壓在她上方,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,將她牢牢圈在懷里。
他的黑發(fā)有些凌亂地垂在額前,削弱了幾分平日的冷峻,反倒添了些晨起的慵懶痞氣。
他眼底帶著剛睡醒的朦朧,可那朦朧之下,又分明藏著幾分得逞后的惡劣笑意。
他的嘴唇還貼著她的鎖骨,甚至還輕輕蹭了蹭,帶著點撒嬌似的親昵,顯然剛才那陣“啃咬”就是他的手筆。
“傅司禹…你屬狗的嗎?”她沒好氣地推他肩膀,卻沒能推動,只好偏頭躲開他持續(xù)的親近。
目光瞥向窗外——天才剛泛起魚肚白,床頭的電子鐘清晰顯示著:0602。
她簡直無力:“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?昨天忙案子、聯(lián)系員工,我眼睛都睜不開了,你還要折騰我?!?
傅司禹卻沒起身,反而順勢將她往懷里帶了帶,讓她更貼近自己,下巴抵在她的發(fā)頂,嗓音是剛醒時的沙啞,卻說著明目張膽耍賴的話:“本來是想讓你睡的??烧l讓你睡覺不老實,總往我懷里鉆?我被你蹭得沒了睡意,只能找點別的事做?!?
他頓了頓,手指輕輕掐了掐她腰側的軟肉,力道不輕不重,惹得沐慕一陣輕顫,忍不住想躲,卻被他抱得更緊。
他又故意壓低聲音,帶著點委屈似的補充:“再說了,我大半夜把自己裹成可疑分子摸進你房間,冒著上熱搜的風險——總不能真就只看著你睡吧?”
他低頭,鼻尖幾乎蹭到她的耳垂,低聲誘哄,“沐小姐,我也該有點‘回報’,是不是?”
沐慕被他這通耍賴的話說得沒了脾氣,只能認命地往他懷里縮了縮,閉上眼睛想再瞇一會兒補補覺。
可頸側時不時傳來的輕吻,還是讓她沒法徹底放松,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誹:傅司禹這家伙,根本就是故意的!什么被她蹭得沒了睡意,全是借口,他就是存心不讓她好好休息!
都說清晨是男人最精力充沛、也最躁動的時候,這句話放在傅司禹身上,簡直是至理名。
他似乎沒打算就此停手,溫熱的唇瓣從她的發(fā)頂移到額角,再順著臉頰滑到紅唇,輕輕輾轉廝磨。
沒等沐慕反應過來,那炙熱的吻又一路往下,在她脖頸、鎖骨處細細啃咬,最終落在她胸前的肌膚上。
沐慕還沒完全清醒,只覺得身上的浴袍被輕易褪去,冷空氣灌進來,她下意識縮起身子,卻被他牢牢擁在懷中,連一絲躲避的余地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