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霍司月頓了頓,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又笑著補充:“對了!你都不知道,今天大哥還特意為了你的事,去找爺爺聊了整整一下午呢!從你在德國讀書時拿獎學(xué)金,說到你回來后為沐家四處奔走,把你好好夸了一通,還說你是個‘有韌性、有擔當?shù)暮霉媚铩?,讓爺爺別被外面的傳誤導(dǎo)。”
“司文哥他……”沐慕張了張嘴,想說些什么,卻發(fā)現(xiàn)千萬語都堵在喉嚨里,最后只化作一句輕輕的感慨,“他真是個好人?!?
“那當然!”霍司月驕傲地揚起下巴,與有榮焉,“我大哥可是我們霍家最穩(wěn)重、最靠譜的人!”
她話鋒一轉(zhuǎn),輕輕撞了下沐慕的肩膀,“不過你也別光謝我們,你自己才最厲害呢!換做是別人,遭遇這么大的變故——家里破產(chǎn)、爸爸被冤枉、未婚夫退婚,怕是早就垮了,躲起來不敢見人了。可你卻能從德國立刻回來,一個人硬撐著四處找證據(jù)、跑關(guān)系,這份勇氣和韌勁,比好多男生都強!”
沐慕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輕輕笑了笑:“我只是不想放棄爸爸,不想放棄沐家而已?!?
“這就很了不起啦!”霍司月說著,親昵地挽起她的手臂,嫌棄地瞥了眼不遠處還在虛偽寒暄的賓客,“走,我?guī)闳セ▓@里散散步,免得在這兒看這些人假惺惺的嘴臉,平白壞了心情!”
沐慕點點頭,任由霍司月拉著往花園走。
剛走出主宅的門,晚風就帶著清甜的花香撲面而來,吹散了宴會上的幾分喧鬧。
花園里的紅玫瑰開得正盛,層層疊疊的花瓣裹著濃郁卻不膩人的香氣,沿著石板路一路盛放。
遠處的噴泉正汩汩吐著水花,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,打算找個靠近噴泉的長椅坐下,好好聊幾句分別后的近況。
可還沒等她們走到長椅旁,身后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,伴隨著男人散漫又輕佻的步伐,一輕一重,格外刺耳。
她們同時回頭,只見顧惜和顧序姐弟二人正一前一后走來。
顧惜還穿著那條火紅色的魚尾裙,臉上怒意未消;顧序則雙手插在騷包的粉色西裝褲袋里,肩膀微微垮著,嘴角掛著慣有的、欠揍的輕佻笑容,眼神里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。
顧序率先停下腳步,上下掃了沐慕一眼,嗤笑一聲,語調(diào)輕浮又刻?。骸皣K,真是沒想到啊。我們當年的沐?;ǎ弧臼隆ㄌ?。沐家都到這步田地了,公司破產(chǎn)、父親被查,竟還能讓霍家上趕著替你們撐腰——想必,是費了不少‘特殊功夫’,才讓霍家兄弟這般為你盡心盡力吧?”
他刻意把“特殊功夫”四個字咬得極重,語氣里的暗示再明顯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