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#甚至連最初沐慕破產(chǎn),都極有可能是霍司禹的手筆,只不過他現(xiàn)在沒有證據(jù)。
他仔細回想這段時間的種種——從沐家毫無征兆地陷入財務危機,一夜之間瀕臨破產(chǎn),到霍司禹“恰好”在沐慕走投無路時暗中出手,既不把話說透,也不急于求成;再到兩人順理成章地走到一起,霍司禹卻始終拖著與顧家的婚約,不主動解綁。
這一切太過巧合,巧合到像有人提前寫好的劇本,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節(jié)點上,推著沐慕一步步靠近霍司禹。
威廉活了大半輩子,見慣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,這種“恰到好處”的巧合,在他眼里根本不是運氣,更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布局。
尤其是想到沐家破產(chǎn)時的詭異——明明前幾個月還在談一筆穩(wěn)賺的合作,卻突然被合作方單方面毀約,緊接著銀行又收緊貸款,供應商集體催款,所有麻煩像約定好了一樣涌來。
當時他遠在法國,只當是沐成道經(jīng)營不善,可現(xiàn)在回頭想,這更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縱,一步步切斷沐家的所有退路。
而那個最有可能的人,就是霍司禹。
他有動機——想要得到沐慕,卻知道以沐慕的性格,絕不會輕易接受他的幫助;他更有能力——霍氏集團在江北的影響力,足以撼動任何一個中小企業(yè)的命脈,讓沐家破產(chǎn)再“雪中送炭”,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。
至于霍司禹遲遲不與顧惜退婚,威廉也漸漸想通了——那或許是霍司禹的“后手”,既用婚約穩(wěn)住外界,避免過早暴露對沐慕的心思,也能在必要時用“退婚”作為籌碼,進一步拉近與沐慕的關(guān)系,讓她覺得自己是為了她才放棄“大好前程”。
這些念頭在他腦海里盤旋,雖然沒有任何實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,可多年的商場直覺告訴他,這一切絕不是偶然,而是霍司禹在背后精心操縱的結(jié)果。
一想到沐慕可能從始至終都在對方的算計里,威廉的臉色就沉了幾分,握著茶杯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——他絕不能讓自己的外孫女,稀里糊涂地陷在這樣一場“蓄謀已久”的感情里。
威廉拜訪沐家的消息,像長了翅膀似的,沒半天就傳到了霍司禹的耳中。
彼時他正在霍氏集團頂樓辦公室開會,指尖漫不經(jīng)心地敲著會議桌,聽著部門主管匯報季度業(yè)績。
直到助理薛源輕手輕腳推門進來,在他耳邊低聲將“威廉給沐氏注資2億美金,還提出要開拓中國奢侈品市場”的消息說完,霍司禹臉上那點漫不經(jīng)心瞬間褪去,周身的氣壓驟然沉了下來。
他沒再繼續(xù)聽匯報,只對著滿桌人冷聲道:“會議暫停,下午再開?!痹捯袈湎拢坏缺娙朔磻?,便起身拿著西裝外套快步走出了會議室,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高管。
辦公室里,霍司禹靠在真皮座椅上,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,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。
薛源站在一旁,連呼吸都放輕了——他跟著霍司禹這么多年,還是頭一次見老板因為一件事,情緒波動這么大。
“我倒是沒想到,”霍司禹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的冷意,“我和沐慕之間最大的障礙,不是那些跳出來的情敵,而是這個難纏的法國外祖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