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平公主看向韓蕓汐,滿臉怒容:“韓蕓汐……清武哥哥怎么又暈了,是不是你動了什么手腳?”
韓蕓汐無視長平公主,而是招呼穆大將軍過來攙扶,將穆清武攙到床榻上躺下。
韓蕓汐把了脈,這才道,“昏迷多日,身體里能量不足,讓他休息吧,醒了喂點小米粥,三天后才能開始進補,循序漸進,不可大補。”
穆大將軍連連點頭,“多謝秦王妃,救命之恩,穆府上下都會記住的?!?
長平公主一見這場景,心里更是窩火,怒聲道,“穆大將軍,你怎么什么都聽這個女人的,清武哥哥剛才好好的,現(xiàn)在卻昏倒了,一定有問題!”
穆大將軍聽得心頭火起,恨不得像對穆琉月一樣,把長平公主也抽一頓鞭子。可惜長平是公主,不是他能夠教訓(xùn)的,不得不強行忍住。不過,他心里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,長平公主刁蠻任性,有她在,府里不會有好日子過,不管怎么樣,他一定不會讓長平公主嫁入穆府的!
深吸了幾口氣,穆大將軍才讓自己冷靜下來,冷冷道,“公主殿下,清武暫時沒事了,你還是請回吧?!?
長平公主立馬搖頭,“不,我要守他,他不醒,我就不回去,我要照顧他!”
“公主殿下,您是金枝玉葉,你一句話就能要了我們清武的性命,清武可承不起你的照顧。”
穆大將軍可謂是不吐不快,公主打不得,說幾句總可以吧。
長平公主不傻,聽得出嘲諷之意,她抿了抿唇都
快哭了,“穆大將軍這是怪罪我嗎?我又不是故意的!”
“公主誤會了,老臣不敢。老臣只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,公主留下會惹人閑話的,還是請回吧?!蹦麓髮④娎淅涞?。
一邊的韓蕓汐都快笑出聲了,是個人都能看出長平公主對穆清武的傾慕,以她的身份,這婚事本來是十拿九穩(wěn)的事。不過經(jīng)她這次這么一攪合,穆大將軍能忍得下她才怪。穆大將軍不同意,就算是皇帝太后,也沒法強逼。長平再想要嫁進穆府,簡直就是妄想。
不過,這也是她自作自受,韓蕓汐才不會替她可惜。
長平公主也知道穆大將軍也不怎么贊成他們的婚事,可是就算如此,之前從來不會這么跟她說話的呀。
她還想說,卻見穆大將軍表情冷冷的,眼眶由不得一酸,轉(zhuǎn)頭看到韓蕓汐笑瞇瞇的看著她,心里更是火大:“你笑什么笑,早晚有你哭的時候!”
長平公主惡狠狠地吼了一聲,一跺腳,轉(zhuǎn)身淚奔而去。
韓蕓汐毫不介意,看著長平公主遠去的背影,唇畔勾起了一抹歡快的笑意。
長平公主,我看你能橫到幾時?那天在大理寺天牢中的毒,很快就會大發(fā)作了吧。這個癬毒是現(xiàn)代的病毒,古代可沒人能醫(yī)好你呦!
到時候,看哭的人是誰!
韓蕓汐沒多說什么,她留了幾包藥草,又詳細(xì)交待了穆大將軍換藥的事宜,以及一切忌諱的事情,穆大將軍都一一記下了。
門口,龍非夜不動聲色將一切看在眼中,這時終于開了口,聲音幾乎沒有溫度,“韓蕓汐,你該回去了吧?”
呃……
剛剛一著急竟把這尊大神給晾在門口了。
“嗯,這就回去?!彼嵠嵟艹鰜恚闵闲θ荩[隱有種感覺,這家伙似乎不怎么高興。
好吧,成婚才沒幾天她就進了天牢,身為丈夫,他確實沒什么好高興的。
穆大將軍等人連忙出來送,而龍非夜二話不說轉(zhuǎn)頭就走。
他就是這么冷的性子,像一座冰山,又像一個謎,人人都懼怕著,好奇著。
韓蕓汐乖乖地跟上,想起之前警告長平公主的話,就覺得好笑,她還真被自己給說中了,讓龍非夜這家伙來領(lǐng)回家。
龍非夜腿長,走得特快,韓蕓汐都要小跑才跟得上,終于,在她出穆將軍府大門時,想起了一件事。
顧北月!
顧北月還被關(guān)在天牢里呢,那家伙是被北宮何澤秘密關(guān)押的,沒多少人知道,不會被動刑吧?
見龍非夜上了馬車,韓蕓汐怯怯道,“殿下,我……我忘了件事,等我一下吧?”
話一出口,韓蕓汐就后悔了,龍非夜這尊大神怎么可能等她,于是,龍非夜正要開口,她便急急又道,“殿下,要不你先回去吧,我很快就會回去的。”
誰知,龍非夜看都沒多看她一眼,直接放下車簾,冷冷道,“半個時辰后我在芙蓉院里看不到你,后果自負(fù)!”
他冷漠得都沒問她什么事情,說罷就讓車夫走。
韓蕓汐微愣,好冷!她哆嗦了下,急急掉頭回去跟穆大將軍討那一紙生死狀,并讓穆大將軍趕緊去大理寺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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