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非夜和韓蕓汐離開的這幾日,可把皇帝皇后等人給急壞了,如果不是秦王把人帶走了,估計所有人都會以為韓蕓汐逃跑了。
才一大早,就滿東宮都是人了,天徽皇帝一下朝就過來,太后和皇后這幾日都是寸步不離地守著,就連韓從安也沒有走,恭恭敬敬侯在太后身后,滿腹的委屈全不敢說,顧北月在屋內守在太子床榻邊。
“皇上,皇上,秦王和秦王妃進宮了,往這邊過來了?!?
龍非夜和韓蕓汐才入宮門,薛公公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過來稟。
天徽皇帝大喜,“生血丹帶回來了嗎?”
一聽這話,韓從安緊張起來,目不轉睛地盯著薛公公看,等著他回答。
韓蕓汐已經(jīng)把病情分析得那么透徹了,而且還一口咬定診斷沒有錯,雖然韓從安被逼得無話可說,可是,他至今還是不相信韓蕓汐的診斷的!
只要生血丹一拿到手,韓蕓汐就可以開始治療,一旦治療,就知道到底是他對,還是韓蕓汐對了!
太子肚子里就是個孩子,他就要看看韓蕓汐怎么把孩子變成毒瘤的!
薛公公好為難,“奴才……奴才忘問了!”
其實,薛公公是不敢問,他有什么資格去問秦王殿下呀,就算問了,秦王殿下也不會看他一眼的。
“沒用的東西,還不
趕緊去?!碧笥柍獾?,比天徽皇帝還著急。
“是是是,奴才這就去!”
薛公公正要走呢,龍非夜和韓蕓汐就進來了,兩人一路風塵仆仆,雖然有些疲憊,但是風采依舊,尤其是龍非夜,一進院子,高大傲岸的身軀立馬讓院子眾人有了威壓之感,也就皇帝的威儀能與之匹敵。
天徽皇帝心急歸心急,卻不至于慌忙,一見龍非夜進來,他便上前,關切道,“秦王,這一路可順利?”
“拖皇兄的福,一切順利?!饼埛且棺饕拘卸Y,韓蕓汐也跟著在他身旁欠身。
“呵呵,那便好那便好,都平身吧?!碧旎栈实坌Φ?,他看著不著急,而周遭眾人卻心急如焚,全眼巴巴看著龍非夜和韓蕓汐,等著消息呢。
“那,生血丹可帶回來了?”天徽皇帝這才問正事。
這話一出,眾人全都緊張起來,尤其是韓從安眉頭都鎖緊看,屋內,顧北月和太子龍?zhí)炷膊患s而同一動不動,安靜地聽著。
龍非夜面無表情,不跟眾人急,因為東西不在他手上。
韓蕓汐掃了眾人一眼,竊喜著,讓你們好等也算是對得起本王妃這么辛苦走一趟了。
她的視線掃過韓從安,韓從安心頭頓時大驚,這個臭丫頭什么意思呢?
韓蕓汐只是耽擱那么幾秒鐘,可是,心急的人就等不了。
“秦王,你們拿到生血丹了嗎?”皇后實在忍不住,開了口。
龍非夜沒說話,但是朝韓蕓汐看了過來,那眼色的意思是告訴她,適可而止。
好吧,韓蕓汐笑著,立馬從袖中掏出錦盒來打開,“這就是生血丹,順利到手了!”
一時間,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過來,天徽皇帝還不敢輕心,連忙喊,“顧太醫(yī),顧太醫(yī)你過來?!?
顧北月出門來,快步過來。
“顧太醫(yī),這就是生血丹?”天徽皇帝認真問道。
一嗅到血腥味,再看那顏色,顧北月就確定了,他大喜,“稟皇上、太后、皇后娘娘,這確實是生血丹,太子的病有救了,恭喜皇上,賀喜皇上!
有了顧北月的確定,眾人總算是放心了。
然而,生血丹一到手,這也意味著韓蕓汐的治療要開始了,其實,天徽皇帝和太后皇后并不是完全相信韓蕓汐的診斷,只是,相較于韓從安的診斷,他們更愿意相信韓蕓汐而已。
當然,這也算是天徽皇帝給太子的最后一個機會了。
如果治好了,自然是萬事大吉;如果治不好,天徽皇帝那就是要放棄太子了。
這厲害關系,皇后看得是最透徹了,對于天徽皇帝來說,兒子眾多,但是,對于皇后來說,她就太子這么一個兒子了。
她才不管韓蕓汐的診斷是對是錯,才不管太子肚子里的是毒瘤還是孩子,她只要一個結果,那就是太子沒事。
“韓蕓汐,那現(xiàn)在就可以排毒了吧?”天徽皇帝眸中也露出了絲絲難掩的緊張。
誰知,韓蕓汐淡淡道,“不行。”
什么,生血丹都到手了還不行?
這話一出,眾人皆靜,就連龍非夜也蹙眉看過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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