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西之地,其實(shí)距離京畿并不遠(yuǎn),也才不到三百里。
即使是坐馬車,也要不了幾天;騎馬就更快了,一日可達(dá)。
陳淵簡單收拾一下,與蕭家家主的嫡子——也就是蕭蕓的兄長蕭長天一同出發(fā),
去履行皇帝的旨意。
城墻上。
看著陳淵一行人離開,七皇子陳昭與四皇子陳瑾并肩而立,露出一抹微笑。
同為皇子,基因擺在那里,兩人的長相都不差。
四皇子陳瑾一身明黃蟒袍,驕狂貴氣。反觀七皇子陳昭,倒是一身青衣,不顯山不露水。
仿佛只是一個普通貴公子。
但兩人具體本性如何,就知人知面不知心了。
“七弟,你看老二,還真是急不可耐呀,這么趕著去送死!”
陳瑾回過頭,輕描淡寫間說出無比兇殘之語。
陳昭做出一副驚訝震撼的樣子,后退半步:“你竟然要謀害二哥?他可是你的血親兄長、同胞兄弟??!”
他這番故作姿態(tài),讓陳瑾不由一陣惱怒:“呵!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,最想要置他于死地的,恐怕是你吧?!?
眾位皇子之間,就數(shù)四皇子陳瑾在朝中有不少勢力。
至于七皇子陳昭,除了頗受皇帝喜愛,主要依靠在后宮中的母妃柳眉。
而她是最可能登頂皇后寶座的嬪妃。
作為陳淵最有力的競爭者,陳昭毫無疑問也是下手最狠的。
陳昭收起臉上的玩笑,神色變得鄭重起來:“不開玩笑了,這次我們聯(lián)手,一定要徹底除掉他!”
“否則,等他再次回京,就沒機(jī)會動手了?!?
陳瑾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我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,絕對讓一切都順其自然,像是一場意外?!?
……
河西府。
鹽礦所在之地。
雖然此地民亂不少,但有蕭家和朝廷的人聯(lián)合壓制,鹽礦還維持著正常開采。
這與其他地方一片蕭條、亂象四起截然不同。
陳淵在路上,又遇到好幾起流寇打劫,以及橫尸路旁的百姓。
要不是他帶著不少護(hù)衛(wèi),恐怕都有人把主意打到他頭上。
“殿下見諒,河西本來就是混亂之地,百姓謀生無路,只能落草為寇了,不論怎么剿,都是如此。”
蕭長天恭敬地拱手,向陳淵解釋道。
作為商人之子、蕭家的繼承人,他并非紈绔公子,從小就在各種勢力之間摸爬滾打,頗有幾分精明能干之態(tài)。
蕭家派他出來,一是盡量協(xié)助陳淵辦事,二也是想讓他和陳淵打好關(guān)系。
對這種情況,陳淵已經(jīng)有所耳聞:“民如韭,割復(fù)生,光靠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?!?
“必須得讓他們有一條謀生之路,養(yǎng)活一家老小,才能安穩(wěn)過日子?!?
“我讓你籌備的銀子,都運(yùn)過來沒有?”
蕭長天連忙點(diǎn)頭:“回殿下,三十萬貫銅錢、三百萬兩白銀,都已經(jīng)調(diào)集到位了!”
陳淵跟蕭家談的時(shí)候,就已經(jīng)確定好了后續(xù)方案,
其實(shí)很簡單,就兩個字——撒錢!
河西之地土地貧瘠,光靠種田是沒有出路的。
想要讓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不再繼續(xù)作亂,說難也難,說簡單其實(shí)也很簡單。
只要有錢,再兇殘的土匪,也會立馬搖身一變,成為淳-->>樸的良民。
而蕭家,最不缺的就是錢了。
陳淵大手一揮,對著蕭長天吩咐道:“立刻派人去四處張貼告示,河西要進(jìn)行鹽礦大開發(fā)。凡是來做工的普通百姓,不僅包吃包住,而且每人每天五十文的工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