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瑩瑩和姜離對視一眼,皆是震驚不敢相信。
“你確定是劉長春和北云軍?”程瑩瑩再三問道這土匪。
這人點點頭都快哭出來了,“寨主,就算是我不認(rèn)得那劉長春和北云軍,可如今這支大軍的名頭已經(jīng)響徹了萊州城…”
“那萊州城守軍黃旭,只是讓劉長春在城外等等,那劉長春居然就敢下令攻城,進(jìn)城后一刀砍了黃旭的腦袋!”
“這比土匪還土匪??!完全不講道理!”
當(dāng)日,這匪徒也在城中打探消息,親眼看到這一切,如今只是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害怕。
“姜先生,這該…”
“完啦…”
程瑩瑩心中沒底,剛開口去問姜離,然而姜離比她還要悲哀。
雙眼無神,口中止不住的呢喃。
“先生…先生…”
程瑩瑩晃了晃姜離的身子讓她回神,寬慰道,“饒是他北云軍驍勇,可我二龍寨兄弟也不是吃干飯的,已經(jīng)訓(xùn)練一年有余,我們未必就沒有一戰(zhàn)之力…”
“一戰(zhàn)之力?”轉(zhuǎn)頭,姜離看著程瑩瑩苦笑,“寨主,還記得這練兵之法的名字嗎?”
“名字?”
程瑩瑩一愣,這才想起她最引以為傲的土匪兄弟正是用的長春練兵法!
創(chuàng)始人就在萊州城中,她是怎么有臉說自己士卒能有一戰(zhàn)之力的?
這完全就是關(guān)公面前耍大刀,自不量力…
“先生!我們還有你!”程瑩瑩接著道,“依您才智,我們難不成一點勝算沒有?”
然而,姜離還是苦笑搖了搖頭,“我與那劉長春共處一軍,無論是這練兵之法,還是諸多想法皆是受他啟發(fā)…”
“曾經(jīng)我也以為天下能超出我者鳳毛麟角,可偏偏那劉長春就是其中之一…”
“那…那…那…”
聞,程瑩瑩心中也是悲哀,還想要找點自己方優(yōu)勢,可卻半句話說不出來,最后只能長嘆一聲,
“那難道我們就這樣束手待斃?等劉長春打上門來?”
姜離不語,看向之前打探消息的土匪,問道,“你且和我說說北云軍來了多少人,裝備如何?”
自是知道劉長春足智多謀,智近乎于妖,可姜離也從最開始的手足無措緩了過來。
事已至此,他們二人已經(jīng)對上。
劉長春不是好惹的主,可姜離也不能甘心就這樣將自己一年多的建設(shè)積累付之東流!
要是劉長春帶來的精兵良將不多,只憑借萊州城那群酒囊飯袋,她也并不是沒有一戰(zhàn)之力!
“先生,那日我站在街道,入城的皆是號稱北云軍,是劉長春帶來的兵馬,從城南到城北一路長龍,過了一個時辰才全部進(jìn)城…”
說到這,這土匪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,咽了咽唾沫,“那劉長春最少帶來一萬多人!”
“其中光是騎兵就有四五千之多!”
“多少?”
程瑩瑩從一旁睜大眼睛。
“四五千?”
土匪點頭,“只少不多!”
程瑩瑩艱難的咽了口唾沫,“這劉長春竟然如此壕無人性?能養(yǎng)這么多騎兵…”
先前二龍寨只是幾百騎兵就讓程瑩瑩春風(fēng)得意,可此刻聽見劉長春的騎兵人數(shù),才知自己如井底之蛙…
“接著說?!苯x也是瞳孔微縮,然而還是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。
要說正面作戰(zhàn)騎兵自然是所向披靡,可問題是二龍寨在山上,林間多是樹木,騎兵也發(fā)揮不出來多大的價值…
這土匪點頭接著道,“依屬下眼力,那劉長春軍中士卒皆是訓(xùn)練有素,手拿利器在太陽底下都反光…”
“不僅如此,我觀萬余人皆是身著皮甲,十幾個校尉更是身著鎧甲!”
“啥?”
剛剛緩過神來的程瑩瑩再一次呆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