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干就干,一點(diǎn)不帶遲疑的!選好位置,秦烈云直接就下鏟子了。
才剛干兩個小時,門就被敲響了,秦烈云一臉茫然地抬起頭,他納悶是誰找自己。
“誰???”
門外傳來一道悶聲悶氣的嗓音:“啊~,烈云啊,我是你嬸子啊?!?
秦烈云一臉懵逼,他哪來的嬸子?
穿了個背心的秦烈云從自己挖的坑里跳出來,打開了門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門口站了一對自己根本就沒見過的母女。
他茫然地?fù)蠐项^道:“你們是誰???干啥的?”
誰知道這母女倆壓根不講武德,看著秦烈云大剌剌地穿著小背心,居然悶頭就往懷里扎。
秦烈云爆了粗口:“艸!”
天殺的,別來搞我啊!他的清白只給露露一人。
身形一閃,母女二人直接闖進(jìn)院子。
秦烈云站在門旁,皺眉冷眼道:“你們到底是干啥的?”
“呵呵呵,哎呦~”那頭發(fā)半白的嬸子呵呵笑著,一點(diǎn)都不拿自己當(dāng)外人,擺了擺手繼續(xù)笑著說:“秦知青啊,別小氣啊,你先讓俺們看看再說唄!”
秦烈云看著這母女倆都?xì)庑α耍姶怂苯影褍缮却箝T都打開了,他倒是要看看,這母女二人到底要耍什么幺蛾子。
“桂琴啊,你看這房子你覺著咋樣?”
“哎呀~娘,這有點(diǎn)太寒酸了吧。
不是說他是下鄉(xiāng)的知青嗎?那家里應(yīng)該很有錢才對啊,怎么就蓋了這么個破土房子???”
許桂琴挑剔地打量著房子,嘟囔著說:“反正是沒達(dá)到我心里的預(yù)期,我住上個天的沒問題,但要是讓我在這兒生孩子,我可不愿意!”
“嗨呀。”許母帶著滿臉笑意地說道:“這有啥???等你倆結(jié)了婚之后,你就使使勁,多吹吹枕邊風(fēng),青磚大瓦房也肯定是能蓋的?!?
許桂琴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矜嬌道:“嗯嗯!行!那到時候,這房子就給你和爹爹養(yǎng)老。”
“哎喲,閨女,這是真的?”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啦?!?
“哎!這還有自行車呢,真不錯??!就是舊了點(diǎn)。”許母討好地笑著道:“這破爛玩意擱家騎騎還行,結(jié)婚的話可配不上我閨女!”
“那就不要了,回頭給我二哥騎。他不是在縣城上班嗎,以后來來回回的也方便。”
許母瞬間喜笑顏開:“哎呦~娘的寶貝大閨女啊,娘就知道沒有白疼你!”
身后聽著兩人交談的秦烈云是一臉震驚,他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起猛了,這房子不再姓秦了,而是改姓了。
就連自行車也馬上長腿跑人家家去了。
不是,這盤算別人東西的時候,連商量都不跟他商量一下嗎?
這車子,可是他辛辛苦苦地從四九城帶過來的,扛著坐了很久的火車呢,老遭罪了!
其中的辛苦和價值,壓根就不是錢能衡量的。
“不是!你們到底誰?。俊鼻亓以凭图{悶了,要是說出門沒看黃歷踩了狗屎的話,那他這就屬于還沒出門呢,狗屎就飛家里了。
真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!離譜到家了!
難道這是昨天他跑到王大壯面前炫耀給的報應(yīng)?
那這也不應(yīng)該啊,王大壯那人又不是啥好鳥。
秦烈云心里盤算著,面上鎮(zhèn)定道:“有事兒就說事兒,沒事兒就出去,我一個大老爺們跟你們摻和不起!”
“嗐!”許母擺擺手,笑盈盈地說:“看看這后生,烈云啊~”
她上前一步叫著烈云啊,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:“你不知道嬸子,但是嬸子可是知道你的。
咱們這一批下鄉(xiāng)的知青,就屬你最有能耐了?!?
許母還想滔滔不絕地說些什么。
只是剛起了個頭,就被秦烈云給打斷了:“有話直說!再整那些彎彎繞繞的,磨磨唧唧的,就別怪我翻臉不認(rèn)人!”
看見秦烈云的態(tài)度這么差,許母臉上的笑容僵了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