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薔一覺醒來,揉了揉還在發(fā)疼的胸口。
想到昨晚洗澡時,發(fā)現(xiàn)衣服后面那被踹出了半個大鞋印子,謝薔就垮起一張小貓臉,滿臉寫著不高興。
要不是看在他恰好救了她的份兒上,這筆賬她肯定會跟弘闕討回來的。
不過胸口這么疼……是救她溺水的人,給她做了急救胸外按壓嗎?
為什么不告訴她?
怕殘暴的女配殺人滅口?
搖了搖頭,洗漱完畢,謝薔來到了衣帽間。
打開柜子看著一整排在現(xiàn)代要打馬賽克的性感連衣裙,有些臉紅的拍了拍臉蛋。
女配的喜好,也太……火辣了。
在衣帽間里翻了大半天,謝薔終于在角落里,找到了一件像樣的衣服,那是向導上班時穿的工作制服,有點像現(xiàn)代醫(yī)生所穿的白大褂。
穿上白大褂,謝薔又像模像樣的在口袋里,別上了兩根看起來就造價不菲的鋼筆。
“嗯,很好!謝醫(yī)生要去上班咯!”
謝薔哼著小曲兒離開房間,正要關門,余光瞥到門口蹲著一團不明物,頓時嚇了一大跳,“??!”
什么東西!
謝薔仔細看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團不明物竟然是墨隱。
狼耳狼尾不知何時收了起來,他沒有換洗衣物,懷里的醫(yī)藥箱也分毫未動,看起來像是就這么帶著一身未處理的傷口,一直蹲在門口守夜。
謝薔震驚到了。
她從來沒見過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,“墨隱,你為什么不處理傷口?”
墨隱抬起頭,那雙暗金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,直到發(fā)現(xiàn)她一直在等自己的回答,才終于惜字如金的開了口。
“你沒說?!?
謝薔:……
她昨晚好像確實只是說把醫(yī)藥箱給他,沒有下達讓他處理傷口的指令。
仔細回憶了一下,女配和墨隱的相處方式,好像確實只有簡單的下達命令和執(zhí)行。
所以,是因為她昨晚沒有開口下達救她的指令,所以墨隱才沒有救自己?
謝薔微微有點無語,他這樣,好像個人機?狼機?狼人機?
“墨隱,下次看到我有生命危險,就立馬來救我,不要等我開口?!敝x薔認真道。
狼人機:“嗯?!?
謝薔:“墨隱,昨天救我的人,你看到是誰了嗎?”
狼人機:“嗯?!?
謝薔:“墨隱,是誰啊?”
狼人機:“是我?!?
謝薔:“撲哧~”
謝薔被逗得直不起腰,直到笑得胸口疼了,才捂住胸脯喘氣道,“哈哈哈,你怎么這么萌???”
墨隱低頭擺弄著醫(yī)藥箱,聞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。
萌是什么,能吃嗎。
得知是墨隱救的自己,謝薔對他的那點芥蒂瞬間煙消云散,見他打算直接在傷口上涂抹藥膏,她攔下他,“墨隱,先去洗澡,再處理傷口?!?
墨隱這才起身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等回來時,他的身上已經(jīng)洗得干干凈凈。
謝薔終于看清了他長什么模樣。
與弘闕一模一樣的容貌輪廓,狹長的灰眉下,鼻梁高挺,略顯朱色的唇珠十分顯眼。不同的是,弘闕是一頭耀眼的紅色波浪卷發(fā),墨隱則是暗灰色的高馬尾,而那雙暗金色的狼眸,比之于弘闕那雙宛若鷹隼般的純金眸,更加的低調(diào)和內(nèi)斂。
再加上那沉默木訥的表情,不顯一點弘闕那般的桀驁不羈,有的只有磐石般的固執(zhí)與寡。
同一張臉,怎么能擁有完全兩種氣質呢?
謝薔直勾勾的盯著他,直到發(fā)現(xiàn)墨隱別開了視線,才反應過來自己打量了對方許久。
她不禁輕咳一聲,紅著臉收回視線,把藥膏遞了過去,“墨隱,上藥?!?
墨隱接過藥膏。
他上藥的手法亂七八糟的,謝薔看不下去了,強硬地奪過他手里的藥膏和繃帶,“我來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