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紅藥感覺有門兒,趕緊賭咒發(fā)誓:“肯定相信你!誰懷疑你,我?guī)湍阕崴麄儯铱隙ú粫?huì)再疑你的!”
萬俟云螭終于轉(zhuǎn)過頭。
天邊一片火燒似的晚霞,燦爛而輝煌,卻映得人間萬物黯淡,遠(yuǎn)處的建筑、山體,更連成一片,視線中,只有一整個(gè)巨大而模糊的黑影。
可是,眼前的她,看起來卻如此清晰。
纖毫畢現(xiàn)。
輪廓干凈的像站在另一個(gè)世界里,沒法跟這片景色融合。
也沒法跟他所在的世界融合。
萬俟云螭的目光,在她兩頰停留住,覺得那里像是藏了兩個(gè)美味的小包子,剛出籠,白嫩嫩,讓人很有食欲。
他的眼中,有一些戚紅藥現(xiàn)在還看不明白的情緒,
“如果,很多人,包括你的沈大哥,都說我是妖呢?”
戚紅藥急了:“你還是不信我嘛,我發(fā)誓,如果再懷疑你,我就不得好――”
萬俟云螭厲聲截?cái)啵骸皦蛄?!?
見戚紅藥呆住,他緩和口氣,勉強(qiáng)笑了一下,道:“我信你,有你這句話,就夠了。”
戚紅藥:“哦,哦。”
萬俟云螭突然道:“你好像,比別的天師更討厭妖,為什么?”
戚紅藥沒料到他突然有此一問。
她姐姐的事情,十方谷內(nèi)知情者雖然不少,但是,她從未主動(dòng)對(duì)旁人講過,這是她生命中一塊大而古怪的疤,自己天天時(shí)時(shí)去碰,但從來不想對(duì)別人提起,就連跟沈青禾,也未談過這個(gè)話題。
萬俟云螭話一出口,見她不語,心下便明白了幾分,有些后悔問,剛要隨便說些什么岔開,就聽她道:
“你還沒說,為啥給我扛上屋頂?”
萬俟云螭慢吞吞起身,一步,一步往屋檐走。
“你不是說我混蛋么,混蛋做些混蛋事,要什么理由?”
戚紅藥睜大眼睛:“誒,你!”卻見那人嗖的一下躍下房去,大搖大擺回房了。
她站在屋頂,氣也不是,笑也不是。
這一夜,倒是睡得很香,做夢(mèng)還笑醒了,但一睜眼,也不記得夢(mèng)到什么。
只是心情不錯(cuò)。
第二一早,戚紅藥哼著歌兒起床,正開心,忽聽萬俟云螭跟眾人告辭,道不與他們同行去“失名廢寺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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