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你?!彼贿吙?,一邊笑,血嗆在喉嚨,聲音有些嘶啞,“給我上了一課,我以為自己能做到不輕敵,看來,還是太自大了?!?
她感覺掌中有股巨力與她相抗,雖暗驚于這“混血”的力量,但不準(zhǔn)備松手,咬牙笑道:“好孩兒,跟你老祖比氣力么?”便將游走周身的那股奇勁蘊(yùn)于雙臂,耳聽“咔吧”一聲,“小孩兒”雙臂倒折,骨骼斷裂。
“他”臉上露出一種驚色,但哼也未哼一聲,眼看雙臂垂軟,突然身子一挺,兩腿朝戚紅藥小腹登去。
戚紅藥雙手鉗著他,二者距離又太近,眼看躲無可躲,干脆將“他”猛力甩出,砸向鐵欄桿。
那聲音,聽得臺下同門忍不住皺眉,心道:這次了結(jié)得倒是快。
戚紅藥也覺差不多了,一手按住傷口,一面搜尋那公雞的身影。
沒想到,公雞沒出來,她余光卻掃見,那矮小的身影,搖搖晃晃又站了起來。
“他”垂著頭,雙肘骨骼反曲,顯是被拗?jǐn)嗔?,左腿的形態(tài)也很怪異,那是方才撞在鐵籠上導(dǎo)致的。
看臺下,賴晴空忍不住道:“那個……怎么還能動,分明脊椎骨骼都斷裂了……”
突聽旁邊有人嗤笑,她扭頭看去,見發(fā)出笑聲的是個高壯漢子,那人打量一眼賴晴空,道:“你們是頭一次看這擂臺吧?告訴你們,女天師遇上這個對手,算是倒霉?!?
武克奇道:“怎么說?”
大漢道:“前一個跟這小子比斗的天師,硬跟他耗了三日,最后因失血過多而亡。”
唐宋忍不住道:“那是你不曉得我?guī)熃愕膮柡?,豈是尋常天師能比的么?!”
賴晴空也忍不住道:“你看那小妖,他已經(jīng)這副模樣了,再怎么堅持?”
大漢不說話,抬了抬下頜,示意她自己看臺上。
這么一會兒功夫,那“孩子”的情況,就大不相同了――即便距離這樣遠(yuǎn),臺下也能聽見他全身骨骼都爆出一陣噼啪亂響,接著,扭斷的關(guān)節(jié)明顯正了過來。
戚紅藥“嘶”了一聲,她見到這一幕,不止傷口疼,腦袋比傷處更疼。
沒等對面完全恢復(fù),她率先沖過去,以掌為刀,刀劈要害,要確?!八痹僖舱静黄饋?。
但沒有用,幾個喘息的時間,“他”又會站起。
不過,不知是不是錯覺,她覺得,這個“孩子”似乎比剛?cè)牖\的時候,更高了一點,似乎……長大了?
不是錯覺。
“他”每恢復(fù)一次,就會成長一些,速度更快,進(jìn)攻也更狠。
一個時辰左右,戚紅藥共將他打倒十余次,一開始,很快就能將其打倒,但漸漸地,要纏斗一陣,才能得手,她將這“孩子”全身的死穴都打了遍,只差沒將腦袋揪下來。
而眼前的“混血”,已從兒童模樣,變成一個外貌十七八的少年。
隨著“他”的長成,戚紅藥也付出不少代價,除了最早被暗算的肋間,后來左臂、雙腿、肩頭都掛了彩。
李文淵幾人看得心焦,有些沉不住氣了,向那大漢一禮,道:“請教兄臺,這,這邪物難道就沒有弱點,不會死么?”
那漢子瞅他們幾個風(fēng)采氣度不凡,料想不是平常人物,有心結(jié)交,便給他們細(xì)講一下:“我在這里觀戰(zhàn),足有半月了,這個擂臺專給天師對陣‘混血’,不過,‘混血’的本事也有強(qiáng)有弱?!鳖D了頓,道:“臺上的是你們啥人?”
李文淵道:“她是在下同門師妹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