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都少說兩句。”錢宏業(yè)出來打了圓場。
他沉吟了片刻,說道:“趙老板說的有道理,我們不能放棄同伴?!?
“這樣吧,奎狼,你留下來,再帶一個人,照顧周平?!?
“你們在這里建立一個臨時營地,等我們出來。剩下的,跟我跟趙老板繼續(xù)前進。”
這是一個看似兩全其美的辦法,但我心里卻是一沉。
錢宏業(yè)這是在分化我們的力量。
奎狼和他的人,雖然剛才表現(xiàn)不佳,但畢竟是受過專業(yè)訓練的戰(zhàn)斗人員,是隊伍里最強的火力。
現(xiàn)在,他要把這股最強的力量,留在后方。
是真的顧及同伴,還是想保存他身邊的武裝力量,方便他在找到東西后,對我下手?
我看著錢宏業(yè)那張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,心里冷笑。
“不行?!蔽覔u了搖頭。
“為什么?”錢宏業(yè)的眼睛瞇了起來。
“你的人,我不放心?!蔽抑辈恢M,“他們不懂這里的規(guī)矩,把他們留在這里,跟讓他們送死沒區(qū)別。”
“萬一他們再搞出點什么動靜,把那些蟲子或者別的東西引過來,誰也活不了?!?
我頓了頓,指了指九川:“讓九川留下來。”
“他懂地質,也懂機關,知道怎么找一個最安全的地方藏身。”
“再讓奎狼留下兩個人,負責保護和照顧傷員?!?
“剩下的人,包括你和奎狼,跟我們繼續(xù)走。”
我的這個提議,讓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胖子急了:“甲哥,讓九川留下?那咱們”
我擺了擺手,打斷了他。
我知道,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。
九川雖然是我們的重要戰(zhàn)力,但他心思縝密,性格沉穩(wěn),是留守的最佳人選。
而且,把他留下來,也等于是在錢宏業(yè)身邊安插了一個我自己的人,可以互相牽制。
這是一種平衡。
錢宏業(yè)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似乎在權衡其中的利弊。
幾秒鐘后,他點了點頭:“好,就按趙老板說的辦?!?
“奎狼,你讓一個人,跟九川一起,留守。”
奎狼雖然不情愿,但也只能服從命令。
就這樣,我們這支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,在剛剛經歷了第一場血戰(zhàn)之后,就面臨了第一次減員。
我們把大部分的食物、水和一些必要的藥品留給了九川他們。
臨走前,我把九川拉到一邊,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用油布包著的小羅盤,塞給了他。
“這是分金盤,我?guī)煾噶粝碌摹!蔽覊旱土寺曇簦叭绻€小時后我們還沒回來,或者你聽到里面有什么不對勁的動靜,不要等,也別想著來救我們。用它,找到這個溶洞的生門,自己想辦法出去。記住,活下去最重要?!?
九川看著我,重重地點了點頭,只說了一個字:“懂?!?
告別了留守的三人,我們剩下的五個人。
我、胖子、錢宏業(yè)、奎狼,還有另外一個叫阿虎的壯漢,重新整理了裝備。
火墻已經徹底熄滅,只剩下一地焦黑的灰燼。
我站在隊伍的最前面,舉起手電,照向了那條被黑暗籠罩,通往溶洞更深處的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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