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老阿公打獵回來,臉色異常難看。
他沒有像往常一樣,帶回任何獵物。
只是把我們?nèi)齻€人叫到身邊,從他那破舊的獸皮袋子里,拿出了一樣?xùn)|西,放在了我們面前的火堆旁。
那是一只斷了半截,已經(jīng)開始腐爛的人手。
皮膚呈現(xiàn)出一種不祥的青灰色,指甲縫里塞滿了黑色的泥土。
從手腕處齊刷刷地斷開,切口很平整,像是被某種極其鋒利的利器,一刀斬斷的。
最讓我們?nèi)齻€人感到毛骨悚然的,是這只手的食指上,戴著一枚戒指。
那是一枚造型奇特的、暗銀色的蝎子形狀的戒指。
和老阿公之前給我們看的那塊金屬碎片上的徽章,一模一樣。
“這是”胖子的聲音,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掐住了喉嚨,“是那些外來人的?”
老阿公的臉色,比外面的天色還要陰沉。
他蹲下身,用一根樹枝,撥弄著那只斷手。
“今天下午,我去野豬坡那邊下套子,聞到了一股血腥味?!彼従彽卣f道,聲音里帶著一股壓抑的怒火,“我跟著血跡找過去,就在一個山坳里,看到了十幾具尸體。”
“是是那些‘野人’干的?”九川緊張地問道。
老阿公搖了搖頭。
“也許是?!彼f道,“不過我沒看到兇手。只是在現(xiàn)場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不穿鞋的腳印?!?
他指了指那只斷手旁邊,地上還放著幾樣?xùn)|西。
一支已經(jīng)摔壞的黑色手槍,一個空的彈夾,還有一個小小的、軍綠色的急救包。
整個木屋里,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“他們他們是為了什么?”胖子喃喃自語。
為了什么?
答案,不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