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樣的鎮(zhèn)物?”黑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。
“此物,必須是玉?!蔽议_始給他下套,“玉,是山川的精魄,天生就帶著一股正氣?!?
“但普通的玉,不行?!?
“必須是那種在地下埋了上千年,吸收了地脈龍氣,又沾染過血光,最好是王侯將相的貼身之物,才夠霸道?!?
我一邊說,一邊觀察著黑狗的表情。
他聽得如癡如醉,完全被我?guī)нM了溝里。
“我聽說,”我話鋒一轉(zhuǎn),裝作不經(jīng)意地說道,“山城地面上,最近好像就出了一件這樣的寶貝。是一枚漢代的血玉私印。這東西,煞氣極重,怨念也深。印文是兩個字渡我?!?
“渡我”黑狗念叨著這兩個字,眼神里充滿了困惑。
“對。”我看著他,意味深長地說道,“這枚印,不是用來渡人的,是用來渡鬼的?!?
“是當(dāng)年的主人,用來鎮(zhèn)壓自己身上的殺孽和怨氣的。你身上的這點麻煩,跟它比起來,就是小巫見大巫?!?
“只要你能得到這枚印,把它供奉起來,日日上香。不出七天,你身上的煞氣,自然就會被它吸走?!?
“到時候,你不但能化解眼前的災(zāi)厄,還能借它的力,讓你未來的路,走得更順?!?
我這番話,真假摻半,虛虛實實。
對于黑狗這種又信又貪的人來說,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計策。
他聽完,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。
“先生,”他搓著手,一臉急切地問道,“您您知道這枚印章,在誰手里?”
我搖了搖頭,端起了桌上的茶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