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黑狗花五十萬,請的是個心安,咱們就找塊好料,仿得真一點,給他這個心安不就是了。”
這叫用他的錢,辦他的事。
胖子的眼睛,瞪得像銅鈴:“甲哥,你的意思是高仿一個?可這玩意兒,一看就不是凡品。要去哪兒找手藝這么好的師傅?”
一直沒說話的九川,此時卻突然開口了:“甲哥,這事兒交給我?!?
我和胖子都看向他。
九川目不斜視地開著車,說道:“我認識一個老師傅,以前在玉器廠專門做仿古的,后來因為一些事,自己出來單干了?!?
“他的手藝很精,只要料子到位,別說黑狗一個土大款,就是拿去拍賣行,不看款識,一般的掌眼都得打怵。”
“行!”我一拍大腿,“這事兒就這么定了。九川,你明兒一早就去找這位老師傅,錢不是問題,務必在六天之內(nèi),給我做個以假亂真的出來?!?
“好?!本糯c了點頭。
車子一路無話,很快就回到了南紀門那家破舊的旅館。
我讓胖子去樓下打包了幾個炒菜和一箱啤酒。
酒過三巡,胖子那張肥臉喝得通紅,話也多了起來:“甲哥,九哥,說真的,這次要不是咱們哥仨命大我我敬你們一杯!這輩子能認識你們兩個,我王德發(fā)值了!”
他端起那缺了個口的搪瓷碗,一仰脖,就把滿滿一碗啤酒灌了下去。
九川還是老樣子,話不多,只是默默地拿起酒碗,跟我和胖子碰了一下,也一飲而盡。
我看著他們,心里也是感慨萬千。
是啊,這趟活兒,能活著回來,已經(jīng)是天大的運氣了。
第二天一早,天還沒亮,九川就一個人,背著個包,出門了。
包里,裝著是那枚渡我血玉印。
接下來六天里,他唯一的任務就是去找他那個手藝通天的老師傅,高仿出一枚血玉出來。
之前三個人擠在一間房里,還不覺得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