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棺蓋的正中央,還被人用朱砂,畫了一個極其復(fù)雜的鎮(zhèn)魂符。
符文的筆鋒,像是用血寫成的一樣,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邪氣。
“好家伙,這是下了血本了?!迸肿舆屏诉谱?,“又是水銀封口,又是朱砂符,這是怕她從里面爬出來啊?!?
我沒說話,而是繞著石棺走了一圈。
很快,我就在棺材的四個角上,發(fā)現(xiàn)了四個非常不起眼,只有銅錢大小的圓孔。
孔洞的邊緣打磨得極為光滑,里面黑漆漆的,不知道通向哪里。
我蹲下身,湊近了一個圓孔。
“甲哥,小心有毒!”胖子趕緊提醒。
我擺了擺手,屏住呼吸,將耳朵貼了過去。
就在這時,一陣風(fēng),正好從后院吹過。
嗚——嗚咽——
一陣如泣如訴,極其細微,類似女子唱戲腔調(diào)的嗚咽聲,毫無征兆地,從那個小孔里,鉆進了我的耳朵里!
那聲音,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怨恨。
我猛地一下彈了起來,感覺自己的頭皮都炸了!
“甲哥!你怎么了!”胖子和九川看我臉色不對,趕緊圍了上來。
“是風(fēng)聲?!蔽一瘟嘶文X袋,強壓下心里的那股寒意,指著那四個小孔,“這四個孔,是通的。”
“風(fēng)從這邊吹進去,再從另一邊出來,經(jīng)過棺材里面特殊的構(gòu)造,就會發(fā)出類似唱戲的聲音。這口棺材,本身就是一件樂器?!?
一件用活人的冤魂來演奏的,獨一無二的樂器。
“甲哥,這玩意兒”九川看著那口透著無盡邪氣的石棺,皺眉問道:“咱們還開嗎?”
我看著那口石棺,又看了看旁邊那口深不見底的枯井,沉默了。
良久,我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。
“開,肯定是要開的?!蔽铱粗麄?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但怎么開,得好好合計合計?!?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