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渾身一顫,然后“撲通”一聲,軟倒在了地上。
“我我操”胖子第一個緩過勁來,他捂著自己的胸口,臉上還掛著淚痕,眼神里充滿了茫然和后怕,“甲甲哥我我剛才怎么了?我怎么感覺心口堵得慌,想死”
九川也掙扎著坐了起來,他沒說話,只是臉色煞白地看著那頂罩著古井的帳篷,眼神里的恐懼像是要溢出來一樣。
我癱坐在地上,回頭看了一眼那依舊傳出隱約唱腔的帳篷,又摸了摸懷里那塊滾燙的血玉印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秦老板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過來,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們?nèi)齻€癱在地上,想過來又不敢。
“大大師你們你們這是怎么了?”他的聲音都在發(fā)顫。
我沒力氣理他,只是死死地盯著那頂還在往外滲著咿呀唱腔的帳篷,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。
“甲甲哥”胖子掙扎著從泥地里爬起來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捏碎。
“走咱們走!這活兒這活兒他媽的不是人干的!”
我沒有說話,只是伸手入懷,摸了摸那塊依舊溫?zé)岬摹岸晌摇毖裼 ?
“敕鎮(zhèn)渡我”
那幾個古老而又冰冷的音節(jié),又在我的腦海里,若有若無地回響了起來。
我看著胖子和九川那驚魂未定的樣子,心里明白,剛才只有我一個人,聽到了這股聲音。
也只有我,在那要命的秦腔下,保持了清醒。
這枚從軍閥后人手里換來的血玉印,竟然是個護(hù)身的寶貝?
我心里閃過一絲荒誕的念頭。
“你們兩個,待在這里,那枚血玉渡我印,好像能鎮(zhèn)壓那井里的聲音,我再過去看看?!?
“甲哥!”胖子一把抓住了我。
我拍了拍他的手,然后把我們帶來的那捆最粗的登山繩,一頭綁在旁邊一棵大槐樹的樹干上,另一頭,則緊緊地系在了自己的腰上,打了三個死結(jié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