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他沒能從這里,活著走出去。
或者說,他拿了,但沒能帶走。
我心里那股寒氣,又冒了上來。
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重新打量這間石室。
石室不大,一眼就能看穿。
除了那張梳妝臺,就是一張已經(jīng)爛成木渣的床榻,再沒有別的東西。
線索在哪兒?尸體在哪里?
最后,我的目光,落在了那面我之前不敢碰的菱花銅鏡上。
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。
我不再后退,反而往前走了兩步,重新走到了梳妝臺前。
李弄玉就站在我對面,離我不到五米遠(yuǎn),一動不動地看著我。
“你是想讓我毀掉這面鏡子對不對?”我試探著問道。
這一次,她那空洞的眼睛里,似乎起了一絲微弱的波瀾。
我心里有數(shù)了。
我深吸一口氣,不再猶豫,伸出手,一把抓起了那面沉重的菱花銅鏡。
入手冰涼,沉重。
鏡面上那層厚厚的銅綠,摸上去有一種粗糙的顆粒感。
就在我拿起銅鏡的瞬間,清晰地感覺到,整個石室,似乎都輕微地晃動了一下!
頭頂上,有灰塵簌簌地往下掉。
那咿咿呀呀的唱腔,猛地一下拔高,變得尖銳刺耳!
我心里一驚,趕緊把銅鏡翻了過來。
鏡子的背面,不是我想象中那些繁復(fù)的瑞獸花鳥紋飾。
光禿禿的,什么都沒有。
只有在鏡子背面的正中央,刻著一個字。
一個用極其古老的字體刻下的——鎮(zhè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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