鏡子在旅館昏暗的燈光下,反射著幽幽的冷光。
“底下那個東西,被這鏡子收進去了?!蔽抑匦掳押诓忌w上,語氣平淡,但話里的內(nèi)容,卻讓胖子和九川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收收進去了?!”胖子指著那個“鍋蓋”,舌頭都有些打結(jié)。
“甲哥,你不是開玩笑吧?那玩意兒還能跟收妖似的收進去?”
“差不多一個意思。”我不想過多解釋,只是搪塞道,“總之,這東西現(xiàn)在是個大麻煩,煞氣重得很?!?
胖子一聽,臉都白了,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兩步,離那張桌子遠遠的。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敲門聲,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。
咚!咚!咚!
我們?nèi)齻€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,猛地一下從原地彈了起來!
胖子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,一個箭步就竄到我身邊。
我心里也是一沉。
剛回來不到半個小時,怎么會有人找上門?
我沖他們兩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然后放輕腳步,像貍貓一樣,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門邊,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。
外面很安靜,沒有任何說話聲,只有沉重的呼吸聲。
“誰?”我壓著嗓子,沉聲問道。
門外沉默了幾秒鐘,然后,一個冷靜而又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:“派出所,例行檢查!開門!”
派出所?
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和不安。
我們這幾天安分守己,怎么會惹上條子?
我不敢大意,從貓眼里往外看了一眼。
門外,站著三個穿著制服的警察,兩男一女,為首的是個國字臉,眼神銳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