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說!”應梅終于激動了。
孫嬤嬤卻按住了應梅,忙說道:“夫人,您讓世子夫人說下去吧。”
阮星詞知道,孫嬤嬤一定是相信自己的話。
她轉而對孫嬤嬤說道:“其實你跟著婆母這么多年,最是知道她的脾性,也不該看不懂這一家人背后的目的,全府只有婆母的嫁妝在公中,負責全家人的開銷,從老夫人到二夫人三夫人,都有各自的理由自己掌管嫁妝,你不但不出提醒,還在不該爭的地方讓婆母爭,比如婆媳之間”
孫嬤嬤緊張了,這些事情她不是沒有考慮過,可是夫人覺得這都是幫侯爺分憂,若是計較了,反而是讓長春侯府不和睦,會讓侯爺難做。
“父母之愛子,則為之計深遠,夫君也是你看著長大的,祖母和二房三房的人對他什么態(tài)度,你跟在婆母身邊這么多年,真的看不清?聽聞公爹在外打仗這些年,府里的一切都是婆母在照料,如今公爹歸來封侯,婆母卻再也沒有了娘家,連身邊人都做不到忠逆耳,時刻提醒了么?孫嬤嬤,你該不會也像是那個春杏一樣,被人收買了吧?”
孫嬤嬤嚇的直接跪在地上。
“夫人,老奴一直跟著您,絕無二心?!?
應梅覺得自己的腦子跟不上了,剛剛阮星詞說的這些話,為什么聽起來毫無溫度?
“我的話點到為止,你該知道自己說什么做什么,都該為了婆母,為了夫君,哪怕如今她是長春侯府的夫人,夫君是長春侯府的世子,整個府里只有他們兩個才是留著應家血液的人,想明白之后,你再想想該怎么對待我,若是婆母再犯糊涂被人挑撥要對付我的時候,你該怎么勸阻?!?
阮星詞的話,甚至讓孫嬤嬤有些愧疚。
起初她并不是沒有勸過,只不過夫人那個腦子太絕了。
阮星詞知道她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,之后話題又轉向了應梅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