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豚是河泊所馴養(yǎng)出來最成功的一種妖獸,江中地位堪比陸上馬匹,上百頭江豚,在頭獸的帶領(lǐng)下,搏殺妖獸不在話下。
這也是商船圍攏在樓船周圍的原因,只需獲得河泊所同意,便能跟在樓船身后獲得庇護,省下一筆購買驅(qū)妖膏的龐大銀錢,安全馭駛在江淮河上,無需擔心妖獸來襲,血本無歸的場面。
樓船上,身穿盔甲的近衛(wèi)從一艘船上跳到另一艘船上,大聲喊著人名,始終無果,無奈回到船上,對臨欄眺望的男子抱拳躬身,滿是歉意。
冉仲軾嘆口氣:“我大哥又不見了?我小妹那找過了嗎?”
近衛(wèi)低下頭:“卑職慚愧,附近的船只都找遍了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徐提領(lǐng)?!?
冉仲軾揮揮手:“不怪你,估計徐大哥又上哪釣魚去了吧,下去吧,馬上就要靠岸,去準備一下。”
“是!”
近衛(wèi)躬身后退,轉(zhuǎn)身統(tǒng)籌起水手。
冉仲軾靠在欄桿上,江闊云低,江風徐徐,鬢角的兩縷黑發(fā)隨風飄晃。
江底。
梁渠伸手虛握,五指捏合,上百立方的水牢憑空成形,將四周水流牢牢禁錮住。
可下一個瞬間,水牢憑空碎裂,居然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能堅持住。
融合度上上漲,眷顧度增加,加之突破骨關(guān),如今梁渠所能操縱的水流早已超過百噸之巨,揮手間使出水牢便能禁錮住上百立方的空間區(qū)域,如今居然一點用都沒有。
洶涌的暗流依舊洶涌,較之禁錮前沒有任何變化。
“果然非同一般?!?
梁渠體力消耗并不多,并非是體力透支而取消水牢,是暗流本身突破了他的禁錮。
他閉上眼,全力催發(fā)感知,每一道水流都在腦海中留下痕跡。
整個暗流在他的腦海中漸漸化作有形之物,恍惚間,梁渠似是看到一個巨大的“嗩吶”。
前面是嗩吶碗結(jié)構(gòu),隨后不斷收縮成嗩吶管,形成一個長長的甬道。
只需靠近嗩吶碗,便能在水流的帶領(lǐng)下通過甬道,進入到另一個地方。
力量極其之大,梁渠試了一試,都感覺有鞭子抽打在手上一般,不使用御水手段,輕易就能被卷走。
梁渠沒有冒然靠近,通道的另外一邊就是蛤蟆的地盤。
他對蛤蟆了解太少,不知道它對人的態(tài)度如何,指不定一過去就被當成臭蟲捏死。
能不能過去,得看肥鯰魚接下來的接觸。
“真是巧奪天工?!?
一個通道居然能雙向穿梭無所礙,自由在淺水,深水區(qū)移動。
不知是何方神圣所創(chuàng)造,又是用的何種手段,能量來源是什么。
自己以后能不能做到?
眷顧度達到百分百,或者真正化身無支祁,說不定也能驅(qū)使水底出現(xiàn)一道如此奇妙的水流。
不過那時候他都能用神通水行千里了,所以暗流是專門用來傳送手下和物資的?
上古時代的江淮河底要比現(xiàn)在要熱鬧得多?為何現(xiàn)在又消失了?
梁渠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冰山一角,可惜問題太大,不是他現(xiàn)在該考慮的事。
阿威游動著來到手腕處,自動貼合,化作藍鐲。
梁渠與三獸回到蓮藕地,獨自回到船上,正要御水回去,他忽然停下動作,轉(zhuǎn)而握住長櫓。
一道人影從遠處架船從江面上飄來。
“劃船小哥等一等,問你件事,平陽縣是在哪個方向?”
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