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就結(jié)伴前往。”
梁渠不知道鎮(zhèn)上唯二兩家武館的館主的勾心斗角,頂著赤獸快步回家。
嘩!
赤獸投入湖中,整個池塘清水溢出,沒過梁渠腳踝,又回流到池塘之中。
梁渠把幾蓬浮萍踢回水中,揮手屏退圍觀看熱鬧的鄉(xiāng)民。
“好了,都回去吧,回去吧,先放我家養(yǎng)著,過幾日的河神祭上,大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,不著急?!?
“梁爺,我之前聽人說,梁爺要分祚,是真的嗎?”
“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?”
眾人嘩然,更為熱烈。
“梁爺高義,梁爺高義!”
“頭一回河神祭不要咱們出錢,還能分到肉,幾輩子都享不來的福氣??!”
“咱們鎮(zhèn)上,打我爺爺輩記事起,都沒出過梁爺似的人物!”
鄉(xiāng)民們幾乎是奔走相告,沒一會就把消息傳遍整個義興鎮(zhèn)。
傍晚。
夕陽沿著圍墻投下一道斜斜的黑色長影,陳兆安撐著拐杖,帶著陳杰昌與李立波登門。
拿精怪當(dāng)供品,這場面,陳兆安年過古稀都沒見過,許多事宜都要改變一番。
“只是這精怪,要如何宰殺?”
“是啊,我們兩個能宰得了嗎?”
陳杰昌與李立波沒什么信心。
豬牛羊好宰,白刀子進紅刀子出,一刀下去血直飆。
這長滿鱗片的精怪怕不是比精鋼都硬,常人拿把鐵刀只能磨出火星子來,崩到自己。
“不礙事,到時候我去借兩把好刀,有把子力氣就夠?!?
兩人將信將疑。
不過回想起來,也真是恍如隔世。
當(dāng)年一同拜入武館的三人,差距已經(jīng)大到無法語。
爵位,官身暫且不說,光是抓到的精怪,放在那讓兩人殺都?xì)⒉粍印?
陳兆安點點頭,他不懂這些,只知道梁渠說行,那就夠了。
“但這殺三獸需三人,現(xiàn)在還差一人……”
“讓松寶來吧?!?
“松寶?”
陳兆安一時間想不起這人是誰。
李立波出提醒:“是林棣的兒子?!?
陳兆安恍然大悟:“說起來,好久沒在埠頭上那個小屋里看到松寶了,他跑哪去了?”
“他也學(xué)武去了,有兩個多月了,學(xué)的鶴拳還是我教的呢?!?
李立波語中略有羨慕。
林松寶是妾生子,不受林棣的重視,可那日被梁渠說過后,林棣第二天就把松寶送進了武館。
怎么說林松寶家境都比他們兩個漁戶要好得多,一來便是五十兩銀錢的檔口,進度比當(dāng)初的他們要快不少。
交談一陣,商量過方方面面的細(xì)節(jié),陳兆安萬分感慨。
“老朽活了幾十年,頭一回操辦如此大的祭典,幾個大戶送錢過來多得都沒地花,只得想個招,請個戲班子來唱水臺戲,還讓他們排了一出好戲?!?
水臺戲不是指戲劇種類,而是一種表演形式。
把戲臺子延伸出去,建在水上,在水上表演,就叫水臺戲。
梁渠對這些不太感興趣,但他還是點點頭。
“是好事?!?
陳兆安笑呵呵,沒有完全道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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