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出來了?”
梁渠眼前一亮,快速翻身穿戴整齊,帶上丹藥牙套,備好單獨的小木箱,再拉上龍娥英的手跳入池塘。
棲息家中的“不能動”甩尾跟上。
為這一天他準備有大半年,從冬天候到秋天,從帝都趕到平陽,緊張不假,畢竟直面妖王,可事到臨頭根本不會有什么慌亂,從肥鯰魚告知,到成功抵達,中間只用了不到半炷香。
白流潰散。
兩人一鱷落足藻林。
“蛙公!情況如何?”
“有寶貝!”
老蛤蟆目光鎖定遠方,爪蹼牢牢地抓住黃皮袋。
它的黃皮袋饑渴已久!
整整大半年,有一小半的時間駐扎在海淵宮前的藻林里,不知錯過了多少財富,它要狠狠的補償回來!
梁渠順著目光看去。
空空如也。
片刻。
“跟上!”
老蛤蟆踢動蛙蹼,呼啦一聲往北跳躥出去。
梁渠牽住龍娥英的手,肥鯰魚和不能動雙雙跟隨。
不知游出多遠,海淵宮逐漸消失于視線之中,周遭環(huán)境愈發(fā)冷清。
“轉生地點么?”
梁渠心想。
海淵宮魚太多,縱使地宮隱秘,稍有不慎亦會被發(fā)現(xiàn)轉生秘密,八爪王肯定會去一個無魚區(qū)。
結果老蛤蟆游到一半,突然愣在原地,驚疑不定。
“蛙公?”
“回去!”
老蛤蟆發(fā)覺什么,調轉方向往回趕。
于是乎。
眾人像被遛了一圈,傻乎乎地回到了海淵宮,豈料等上一陣,老蛤蟆重往西跑,接著再返回海淵宮,醞釀少許,又回到最開始的北方。
“錯不了,就是這里!”
反復多次,老蛤蟆落到一片巖石地中,自信十足。
“不容小覷啊。”
梁渠頭一回見到有魚能遛老蛤蟆的,大開眼界。
龍君兩甲子內必現(xiàn),可如老蛤蟆此般異種,十甲子不定能冒出一個!
妖王,不同凡響。
“梁卿快快準備吧,應當就這幾天,不會太晚?!?
“蛙公放心?!?
梁渠打開小木箱。
里頭有一塊玉牌,三枚小令,少許藥瓶。
玉牌和兩枚小令全塞給龍娥英,只自己留下一枚小令。
“長老?”
“你跟著蛙公,大抵不會有危險,能不用則不用,但關鍵時刻真遇上麻煩,也顧不得什么暴露不暴露,保命要緊,朝廷的后果我會來承擔?!?
不同于鸞顛鳳倒丹,越王一擊無疑會暴露朝廷武圣的參與。
萬一八爪王沒死,整個事件會走向非常糟糕的境地,他讓奪職、剝爵都算輕的,故而只能用作保險的保險。
好在有老蛤蟆陪同,出事概率非常小。
“妖王……”
“你拿了我安心,才好集中精神。”
“我會用好的!”
龍娥英收下玉牌,干脆利落。
梁渠再打開藥瓶,一粒一粒地填塞入牙套。
靈感丹,回靈丹。
大半是恢復精神力的丹藥。
這兩種丹藥比較昂貴,除開宗師,沒多少人用,甚至屬于宗師用藥里比較低級的,一枚仍要三千兩不止,六枚,只大半個牙套的量,花了梁渠整整小兩萬,效果絕佳。即將面臨的戰(zhàn)斗對體力要求不高,反而對精神要求不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