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,語無倫次地解釋著。
    可薛佩清根本不聽,轉身進了屋。
    再出來時,手里拿著一張獎狀似的東西,“啪”地摔在她臉上。
    東西落在雪地里,上面“結婚證”三個大字格外地刺眼。
    謝小紅顫抖著撿起來查看,新郎那一欄赫然寫著“鄭文翔”三個字。
    新娘的名字,卻是一個她從未聽過的陌生名字。
    而上面的登記日期居然是半個月前。
    那時候他與自己已經(jīng)有了夫妻之實。
    怎么會這樣?
    就在謝小紅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。薛佩清厲聲說道。
    “看見沒?文翔已經(jīng)領證結婚了,你再糾纏不休,我就去舉報你搞破鞋,有傷風化,讓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!”
    薛佩清的話像一把鈍刀,一點點割碎了謝小紅的心。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西城的。
    只記得那天的雪下得特別大,把她的腳印都埋得嚴嚴實實。
    她在雪地里走了很久,直到再也走不動,才蹲在路邊號啕大哭。
    “小紅姐?小紅姐你沒事吧?”
    旁邊護士臺的小周見她臉色慘白,連忙走過來關切地問道。
    謝小紅猛地回過神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眼淚不知何時滑落了下來。
    再看眼前的薛佩清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    她啞著嗓子對小周問道。
    “剛才那個女人呢?”
    小周接過她手里的護理記錄邊低頭查看邊說道。
    “她打聽了一下唐醫(yī)生的住所,然后就走了?!?
    謝小紅深吸一口氣,壓下翻涌的情緒。
    她不知道薛佩清為什么會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里?
    也不知道她跟唐婉婉之間有什么淵源。
    但這些對她來說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
    因為她已經(jīng)不再是六年前那個什么都不懂,只會任人欺凌的小姑娘了。
    既然決定了再勇敢一次,就絕不會輕易放棄的。
    無論發(fā)生什么,她這次都要等鄭文翔回來,兌現(xiàn)那句“等我回來就結婚”的承諾。
    這也是她給六年前的自己一個交代。
    單人宿舍內,唐婉婉正靠坐在床頭欣賞刊登自己文章的報紙。
    與其說是陶醉在自己優(yōu)美的文字中,不如說沉浸在了鄭文翔豐神俊朗的照片中。
    她實在搞不懂,這么優(yōu)秀的男人怎么會喜歡上一個帶著孩子的離婚女人?
    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個謝小紅?
    就在唐婉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宿舍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。
    “請問唐醫(yī)生是住這里嗎?”
    “對,你哪位?”
    “我姓薛,是鄭文翔參謀長的母親,特意從西城趕來拜訪你的?!?
    唐婉婉心頭一震,手里的報紙“啪嗒”掉在腿上。
    她連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,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(fā)。
    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門邊,她深吸一口氣拉開門,臉上堆起得體的笑容。
    “薛阿姨您好,快請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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