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普緩慢地抬起頭,拿槍的那人在老威廉斯的屋頂上,雖然看不清,但應該是威爾伯所說那個老威廉斯房子里的陌生人。
“現(xiàn)在這是哪?”霍普問。
“院子里面?!?
“在人家院子里打架,把人家嚇到了?!?
“不用你說?!蓖柌稽c動作都不敢有:“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!?
“我怎么知道怎么辦……你干什么呢,拉維尼亞?”
拉維尼亞舉著手后退:“你打他們,別打我!跟我沒關(guān)系,那花園不是我弄壞的!”
頭上的槍管竟然真不理她。
“叛徒!”霍普大怒:“跟我也沒關(guān)系,破壞都是他干的!我刻意避開花園了呃!”
威爾伯的手還放在霍普的肩胛上,他不敢有大動作,這只手用力地向下按壓,霍普本來就沒什么力氣了,現(xiàn)在肺里的空氣都被擠壓出來,痛苦地哼哼。
“你們是誰?”這時候屋頂上的人說話了。
“附近居民!”威爾伯回答:“我們是老威廉斯的鄰居,往南走那片荒地就是我們家?!?
“你們來這里干什么?”
“遛彎,路過!”霍普終于喘過氣來了。
“你先把他放開!”
霍普戳威爾伯腰子:“聽到?jīng)],讓你把我放開?!?
威爾伯照做了。
“你們?yōu)槭裁创蚱饋砹耍俊?
威爾伯看了霍普一眼:“這是我哥哥,他有精神病,剛才發(fā)作了?!?
“對,他們說我有精神病!”
威爾伯看向屋頂上的人:“女士,我們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么僵,我們可以和解?!?
沒有回應。
威爾伯接著說:“壓壞的玫瑰我們可以賠,按照市場價!”
他慢慢掏錢出來,霍普斜眼看他。
一張、兩張、一張小的、兩張小的……
威爾伯動作僵硬了一下。
“我們破壞了多少玫瑰?”霍普問。
“其實不多,只是一叢?!?
“要賠多少錢?”
“……我剛才說要按市場價……”
“不夠?”
“不夠?!?
霍普嘆氣。
威爾伯看向屋頂:“錢沒帶夠,可以把他留在這兒,我回去拿錢。”
“威爾伯,你……”
上面沒說話,似乎在思考一個霍普的分量夠不夠。
“要不然把我留這兒吧!”霍普喊話:“我給你種玫瑰!”
“不行!”威爾伯否定,他低聲對霍普說:“你別忘了約定!”
“我開個玩笑。”
“后退!”屋頂上的人說。
“不行!他不能留在這兒種玫瑰!”
“抬著他后退!”
威爾伯照做,拖著霍普,霍普感覺自己威爾伯像是在拖一頭死豬,可他確實是連抬手都費力。
“能不能再抬高一點?!被羝招÷曊f:“這樣會把我褲子磨破的。”
一聲巨響。
霍普捂住耳朵。
威爾伯站直了,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“怎么回事?”霍普問。
威爾伯盯著屋頂:“好事,她走火了,什么也沒打到,那是把土槍,她重新裝彈還需要些時間?!?
“也就是說……喂,你干什么?”
威爾伯佝僂著身子,這么高的人身上竟然能看出來猥瑣。
“小聲點?!彼f:“別嚇到她?!?
“你不是說她……”
“真見鬼,霍普,但她有兩把槍?!?
屋頂上的人說話了,聽出來她也有些驚慌,走火真的是意料之外:“你們可以走了,快點!”
威爾伯將手中攥著的錢扔在地面上,扛起霍普。
在霍普的要求下,他們提前回到了沃特雷祖宅,拉維尼亞已經(jīng)在等他們了。
“你們都還活著!”拉維尼亞驚喜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