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普聽見伊麗莎白在對著自己說什么,但學(xué)生們的笑聲干擾了他。
于是他看向伊麗莎白,希望她再說一遍。
伊麗莎白停頓了一秒:“墨勒阿革洛斯·內(nèi)克?!?
她指指黑板:“墨勒阿革洛斯·內(nèi)克是死于毒堇,他的國人用這個給了他死刑。書上說,服下毒堇后,身體會逐漸僵硬,從腳開始,麻痹感傳遞到全身,而且直到死,精神都是清醒的。”
霍普不知道誰是內(nèi)克,但他明白了伊麗莎白的意思:
“你是說,這是一種死刑用藥?!?
“我不太確定,這里面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,死刑只需要毒堇就可以了?!?
“里面有很多神經(jīng)毒藥?!被羝照f:“而附子常用于暗殺?!?
伊麗莎白點點頭:“但這種藥劑不會用于暗殺,毒堇的太不穩(wěn)定了。而神經(jīng)毒藥……也許它的作用減少人死亡時的痛苦?!?
“一種制作成本較高,專供于貴族使用的死刑用毒藥。”霍普總結(jié)。
又有人舉手,這批學(xué)生的專業(yè)素質(zhì)顯然高于摩根博士那節(jié),里面有不少學(xué)生應(yīng)該都至少是業(yè)余愛好者。
“用于死刑。”舉手的那人簡短地說。
“坐。”但萊斯教授說:“它也許確實曾經(jīng)致人死亡,但從未用過死刑?!?
“你是對的?!被羝諏σ聋惿渍f:
“如果只是為了殺人,其他的材料過于多余,附子和毒堇的劑量都不算高,也許只是為了利用其麻痹神經(jīng)的效果。”
伊麗莎白很快想到了其它可能:
“止疼藥?這里面混雜了鴉片和罌粟。而毒麥和莨菪也都有麻醉效果。”
“有可能是。但我感覺有點不對,你能再跟我說一下計量嗎?”
第三個人站了起來:“止疼藥或者麻醉劑。”
萊斯教授點點頭:“看來你學(xué)得還算不錯?!?
其它同學(xué)的手掌微微抬起,準(zhǔn)備為這個人鼓掌。
但萊斯教授又搖搖頭:“只是很可惜,止疼和麻醉,都只是它的副作用。”
萊斯教授歡快地笑著,表情像是在開一個玩笑:“它的主要作用很特別。”
伊麗莎白將黑板上的內(nèi)容重新念了一遍。
“如果包心菜是為了緩解口感?!被羝照f:“如果這種藥劑需要緩解口感,為什么不放糖?”
“致幻劑?!钡谒膫€人說。
“確實有這個可能,可惜也不是。我也不會把那種東西的配方拿到課堂上來講?!比R斯教授說。
“神油!”有人插科打諢:“古代騎士們用的萬能神油,用來粘合斷肢的,腦袋掉了也可以粘,粘上就能活!”
“用這東西直接涂抹傷口嗎?”萊斯教授驚訝挑眉:“那可能真的會死?!?
霍普又問:
“你不覺得藥物的用量過于精確了嗎?00648克,這是什么精密藥物嗎。而且恰好每一樣都是這些,就連包心菜也是。”
伊麗莎白點點頭:“好像的確不太對……萊斯教授不會隨手寫一個配方吧?”
“我不知道?!被羝照f:“你覺得呢,我之前從來沒見過這位萊斯教授?!?
“嗯。他不是那種人,他不算嚴(yán)肅,但也不可能為一個玩笑浪費這么多時間?!?
伊麗莎白和霍普前面的人站了起來:“這個藥方是假的,根本沒有答案?!?
學(xué)生們又笑了起來,他們盡量掩飾,笑聲很快停歇。
“有理由嗎?”萊斯教授問。
那人坦蕩地回答說沒有。
“很遺憾?!比R斯教授搖頭。
“那為什么?”伊麗莎白問:“你是不是有想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