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面我們進入正題。”
張山開門見山道:“咖啡館的監(jiān)控錄像我看過了,還請張先生為我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發(fā)生的事?!?
待張遠事無巨細的講完后,張三陷入了沉思。
片刻后他說道:
“醫(yī)院的診斷報告我也看了,當事人李春華雙臂骨折,劉偉小腿骨折,并且面部多處軟組織受創(chuàng)。”
”兩人均已進行了手術(shù),恢復(fù)的還不錯,并不會對以后造成太大的影響?!?
“鑒定的話,一般來說會定為輕傷?!?
“而張先生你腦部遭受重創(chuàng),這個就可大可小了,如果一直有著頭暈?zāi)垦#玖⒉环€(wěn)的癥狀,并且查不清楚原因,那很有可能定為重傷。”
張遠哪能聽不明白這么簡單的暗示,他點了點頭。
張山繼續(xù)說道:“整場沖突是李春華先動手打人導(dǎo)致的,并且持續(xù)對寧雨薇女士施暴,這個可以在監(jiān)控中看的清清楚楚?!?
“而張先生你是看到女朋友被打,一時心急才錯把油門當成了剎車,車輛不受控制撞進了咖啡館?!?
“至于后續(xù)發(fā)生的事,都是因為劉偉夫婦想要繼續(xù)施暴,不得已才采取的反抗舉動。”
“當然,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,當你在對抗李春華的時候,她丈夫劉偉從身后偷襲,導(dǎo)致你頭部遭受重創(chuàng)?!?
張山最終下了結(jié)論:
“因此,這個案子你和寧女士才是受害者,你的一切舉動都是正當防衛(wèi),連互毆都算不上。”
“請問張先生,你是選擇庭外和解,還是要追究對方的刑事責任?”
張三的這番話說完,不僅張遠目瞪口呆,就連一旁的陸雪幽都不知道說什么了。
劉偉和李春華被打的奄奄一息,半條命都交代了。
而張遠除了頭上纏了一圈繃帶,其他的啥事沒有。
還能追究對方的刑事責任?
怪不得說律師全憑一張嘴,黑的都能說成白的。
這避重就輕的本領(lǐng),實在是高明!
見張遠沒有回答,張山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個人建議,最好是選擇庭外和解,畢竟此案存在不少爭議,細究下來很可能討不了好,而且時間拖得太長了。”
“匯通集團在長海市還是有些影響力的,可以適當?shù)氖┘訅毫Γ屝淌录m紛轉(zhuǎn)為普通的民事糾紛?!?
“畢竟對方傷的不重,只要他們不堅持上訴,派出所一般也不會強行介入。”
“雖然幾十萬的賠償金張先生可能看不上,但盡量還是不要鬧得太大。”
張山望著他們,緩緩說道:“二位能理解我的意思嗎?”
不等張遠回應(yīng),陸雪幽就給出回答:
“那就聽張律師的,只是他們會乖乖就范嗎?”
張山難得的露出了笑容:“對方也請了個律師,但那人是我曾經(jīng)的學(xué)生?!?
接下來,派出所的民警來到病房錄口供。
張遠按照張律師的囑托,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,回答的滴水不漏。
待到民警離開后,寧雨薇提著早餐來到了病房。
看到張遠已經(jīng)醒來,她顧不得一旁的陸雪幽,撲到了張遠的懷中。
“學(xué)長,我好擔心你......”
陸雪幽見狀撇了撇嘴,走出去將空間騰出來。
“那個......雨薇,是我不對,我不該......”
“不要說了,學(xué)姐是個好人,我,我可以......”
接下來的話她也說不下去了,但張遠明白她的意思。
寧雨薇凝噎道:
“我這輩子恐怕都遇不到,像學(xué)長這樣為我拼命的人了,雖然我恨你三心二意,恨你瞞著我找了其他女人?!?
“但我離不開你!”
“若是你不在,對我來說就是天塌下來了,學(xué)長......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?!?
張遠只是緊緊的擁著她,輕嘆了一口氣。
一會兒后,寧雨薇端起小米粥,試了試溫度。
“學(xué)長,你餓了沒,我喂你吃早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