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的金猊突然感到毛骨悚然??!
脊背驟然繃緊,寒意直沖頭頂?。?
他猛的轉(zhuǎn)頭,正對上謝曉峰平靜無波的眼眸??!
那眼神,和看蟲子,死物一樣!
他被盯上了??!
被九人中,氣質(zhì)最為平和,甚至有些倦怠的劍首的盯上了!
謝曉峰平靜道。
“自裁吧,你還不配讓我謝曉峰出劍?!?
雖然金猊知道軒轅泰皇有將他復(fù)活之神通,但自他誕生以來,就沒死過!
此刻,真正面臨死亡,方知曉,生死間有大恐怖??!
他咬了咬牙,努力摒棄雜念!
只想著一件事!
縱然身死,軒轅泰皇陛下亦能重塑吾等!!
一念及此,金猊膽氣復(fù)壯?。?
看著強(qiáng)大不可敵的謝曉峰,變得更加扭曲瘋狂??!
他咧開布滿獠牙的巨口,對著謝曉峰嘶聲咆哮??!
“你叫謝曉峰是吧?!”
“謝曉峰??!我艸你馬?。?!”
“來?。?!對著你爺爺我出手??!”
“老子今日要是皺一下眉頭,就不配做軒轅劍侍!!哈哈哈哈??!”
謝曉峰眼中寒光一閃!
極為后悔??!
后悔沒直接把這個(gè)邪祟一劍秒了??!
讓他還罵出來了?!
謝曉峰眼中閃過一絲無趣。
“無聊?!?
手中長劍輕易一揮。
唰?。?!
劍光洪流如春風(fēng)拂面般掠過金猊那龐大的魔軀。
沒有驚天動(dòng)地的破壞,沒有瞬間的湮滅??!
但下一瞬……
金猊那從軒轅劍劍身領(lǐng)悟到的暗金色鱗甲,如同被剝皮刀劃過??!
一片接著一片,整齊的、緩慢的自他體表剝離、脫落??!
鱗甲之下,那被深淵之力浸染得漆黑堅(jiān)韌的皮膚,也隨之寸寸綻開、翻卷、剝離??!
緊接著,是筋肉,是骨骼……
謝曉峰的劍,似乎擁有著自已的生命和意志?。?
以一種凌遲般的刑法,將金猊的魔軀從外至內(nèi),一層層、一片片地剝離開來?。?!
“呃?。。。。。?!”
無法形容的,源自每一寸血肉與神魂的極致劇痛??!
瞬間淹沒了金猊的意志??!
他發(fā)出了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!
雖然知道未來能夠被軒轅泰皇陛下復(fù)活,但他娘的這也太痛了??!
簡直就是一場酷刑??!
老子平常折磨其他生靈也沒這么搞?。?!
不止是他的魔軀,他的神魂、大道、乃至一切構(gòu)成他存在的概念,都在這道的劍光洪流中,被一絲一絲、一縷一縷的緩慢切割、剝離、分離??!
起初,金猊還能在無邊劇痛中爆發(fā)怒吼。
“啊啊?。。?!謝曉峰??!我日你八輩祖宗??!”
“等老子……等老子復(fù)活??!第一個(gè)就要找到你!將你抽魂煉魄,折磨萬載??!讓你嘗嘗這滋味?。?!”
然而,這辱罵并未持續(xù)太久。
當(dāng)剝離的痛苦深入骨髓,觸及神魂核心!
當(dāng)每一寸存在都被細(xì)細(xì)碾磨時(shí),金猊意志的堤壩開始崩潰??!
“太……太疼了?。?!謝曉峰??!你……你若是個(gè)好漢,就給我個(gè)痛快??!直接殺了我?。?!”
“看來你也不行??!除了折辱我,一無是處?。 ?
之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。
又過了一段時(shí)間。
金猊的意志已被徹底碾碎??!
“謝……謝爺爺!??!”
“求求您……殺了我吧??!給我個(gè)痛快??!”
“我……我錯(cuò)了??!等我復(fù)活,給您當(dāng)牛做馬??!絕不敢再有半分不敬!!求您了……殺了我吧!??!”
從囂張辱罵,到哀求速死,再到卑微乞憐……
謝曉峰僅用一劍??!
面對金猊的變化。
謝曉峰,只是靜靜地立于星辰之上,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切。
眼神中既無快意,也無憐憫,只有一種近乎天道的漠然。
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善茬。
……
軒轅九劍侍,此刻僅剩兩人。
首領(lǐng)蒼玄,手持深淵軒轅劍,全力催動(dòng)軒轅劍威!
然而,卻被張三豐的太極劍意死死纏住,陷入泥沼苦戰(zhàn),脫身不得??!
而另一個(gè)幸存者夜獠,則徹底被眼前同僚那凄慘無比、近乎虐殺的隕落景象給驚住了,震住了,乃至心神失守??!
他看著金猊被凌遲般剝離,看著同伴們一個(gè)個(gè)形神俱滅……
就在他心神失守的剎那??!
“噗!”
一大口溫?zé)?、辛辣、帶著奇異清冽香氣的液體,迎面潑在他臉上!!!
不是污血,不是穢液,而是酒??!
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夜獠一個(gè)激靈,混亂的思緒被強(qiáng)行打斷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