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…咔咔…
法渡袍袖一揮,玄奘塔最底層的木門緩緩開啟,門軸轉(zhuǎn)動發(fā)出陳舊聲響。
“大師兄,無需客氣,把香火之力全部吸干。”
秦?zé)o雙沖張青鋒握拳鼓舞。
“爹,你肯定能登上第九層!”
張?zhí)鞇傄步o他打氣助威。
張青鋒笑著點點頭,邁步朝玄奘塔走去,沉穩(wěn)的步伐和筆挺的身姿透著強大的自信。
砰!
前腳進(jìn)塔,塔門后腳便閉合。
法渡看向花無情幾人,笑道:“諸位施主遠(yuǎn)道而來,喜歡的話可以四處走走看看,三萬金身佛像、三十萬卷經(jīng)書等等,只要不是禁地,皆可參觀覽閱?!?
“貧僧去寶殿那邊看看。”
“失陪?!?
說完便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秦?zé)o雙狐疑地望著法渡離去的背影,傳音對花無情幾人說道:“這老和尚有點奇怪,不會是想耍什么陰謀詭計吧?”
花無情道:“只要師父沒事,我們就安全?!?
龍傲天掃了一眼周圍沒有散去的僧人,道:“看這些和尚的樣子,應(yīng)該不是陷阱?!?
只見上千僧人聚在塔下,眼巴巴地望著寶塔,神情緊張,感覺是不希望張青鋒登上任一層,最好在第一層呆七天出來。
張?zhí)鞇偟溃骸拔腋杏X那位高僧不是壞人?!?
她是傳音說的。
可是修為不行,傳音水平有限,被許多修為高深的僧人聽了去。
童純真。
而且她又身懷浩然正氣,說的話自帶赤誠之感。
故而一下迎得許多僧人的好感,向她投來善意的目光。
“阿彌陀佛!”
一位黃袍僧人走到花無情幾人跟前。
花無情、陳青山和謝臨舟連忙沖黃袍僧人恭敬行禮:“晚輩參見萬象禪師。”
剩下孫不同幾人卻反應(yīng)平平。
姜天行曾經(jīng)與萬象禪師的關(guān)系不錯,偶爾會帶張青鋒幾個徒弟去萬佛寺玩。
那時候老五孫不同還未拜師。
后來萬象禪師突然失蹤,音訊全無,姜天行就沒再去過萬佛寺了。
孫不同五個后拜師的人都沒見過萬象禪師,自然會少些恭敬。
萬象禪師頷首微笑,傳音道:“法渡老祖知道青鋒能登上高層,要被吸走很多香火之力,看著心疼,不如眼不見心不疼?!?
這些話被同門聽了會不舒服,所以不好明說。
花無情等人聞,啞然失笑。
“青鋒的事非常抱歉?!?
“他與玄德三位長老起沖突時我不在,不然肯定會阻止。”
萬象禪師歉意道。
謝臨舟輕搖折扇:“大師兄沒怪前輩,師父也沒怪前輩,只不過我們今天是興師問罪來的,所以不好與前輩打招呼。”
萬象禪師點點頭。
法渡高僧沒有去大雄寶殿。
這邊是眼不見心不疼,那邊是眼不見心不氣,不如都不見。
“師兄,你也太讓著他們了?!?
“你看那姜天行,提著劍殺氣騰騰進(jìn)大雄寶殿,對佛祖何等冒犯!”
“玄奘塔被外宗之人進(jìn)入?!?
“這何止是欺人太甚,分明是騎到我們古佛宗頭上拉屎撒尿?!?
“事情要是傳揚出去,我們古佛宗豈不淪為笑柄?”
赤膊老僧咬牙切齒,實在不明白法渡怎么想的,為何向姜天行低頭讓步?
至于法渡說的那些好聽的話,他一個字也不信。
法渡沉聲道:“姜天行已經(jīng)立道,而且立的是殺戮之道,打起來必定血流成河?!?
“那也不能墮了佛宗的威名。師兄你一聲令下,我這就帶人干死他們。實在不行,祭殺器!”
“胡鬧!”
法渡神色嚴(yán)厲地瞪了赤膊老僧一眼,“封神塔就要現(xiàn)世了,得封神塔者得道統(tǒng),現(xiàn)在就把家底打光,咱們到時候看戲嗎?”
“唉!”
赤膊老僧郁悶地嘆了口氣。
法渡神色一緩,苦笑道:“確實是我們理虧,也別怪人家打上門來。”
“都怪玄德那個蠢貨!”
赤膊老僧怒罵道,“秦六世都已經(jīng)死了,干嘛還要揪著張青鋒不放,也不想想秦六世都沒干掉張青鋒,他能嗎?”
“休要惡語,造口業(yè)!”
“我修的是怒目羅漢,不怕?!?
“……”
法渡苦笑搖頭。
頓了頓,道:“封神塔即將現(xiàn)世,單打獨斗顯然不行,必須找一兩個盟友,之前我們打算與秦家結(jié)盟,可秦六世死了,秦家戰(zhàn)力大損。”
“你想與神劍宗結(jié)盟?”
法渡點點頭:“兩個原因:一,姜天行戰(zhàn)力夠強;二,張青鋒身上有氣運之勢,也是一位氣運之子。所以,今日便與他們結(jié)個善緣?!?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