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么的有本事再跟老子囂張啊!”
高博一把搶過被制住的羅戰(zhàn)手中的手槍,雙槍在手,心里更得意了,隨即一個槍托砸在對方腦門上。
立刻,羅戰(zhàn)身體晃了一下,鮮血順著頭皮留了下來,但最終還是站直了,如一根標槍一般。
“你們?nèi)硕嗥圬撊松?!”另外三名同伴驚怒不止。但都被用槍指著腦袋,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就欺負你們怎么了?”見對方被打了大氣不敢喘一聲,高博心里別提多舒暢了,還拿手槍戳了另一名警衛(wèi)的胸口,“你們這幫死當兵佬,真以為警局是你們家開的,想來就來,想鬧就鬧?”
“年輕人,說話最好極點口德。”后面的二人也想不到此時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局面。
一個是國家特殊機關(guān)的重要人物,另外一名是軍區(qū)上校,而且父親曾和當年的朱司令一起當過戰(zhàn)友。
就這二人,被一群民警拿槍對著腦袋不說,竟然還被一個小刑警惡謾罵。若傳出去,恐怕真的要滑天下之大稽了。
陳國中說話的同時,心里卻在強壓憤怒,面色鐵青。
見到對方冰冷的目光,所有的民警心里同時打了個突,這眼神好可怕!
“小高,你就少說兩句吧,畢竟是軍區(qū)的人,鬧大了對誰都不好?!苯鹂崎L已感覺到后面兩個中年人的不凡,善意提醒道。
沒想到高博不但不接受金陽的好意,甚至出譏諷道:“金科長,我看你當了這么多年警察,好不容易升了科長,膽子都被吞進狗肚子里了吧!你要是怕了可以躲到里面去啊,沒人攔著你?!?
“你……”金陽啞口無,最終嘆了口氣。
雖然明面上劉春國和高博以上下級相稱,但私底下誰都知道這二人是姐夫和小舅子的關(guān)系。
跟這二人斗,終究沒好果子吃,索性金陽咽下這口悶氣,退到了一邊。
金陽的退讓,讓高博更加的自以為是。他感覺,以往一切的不如意在今天仿佛全部得到了釋放。
這種感覺出奇的爽,讓他自信心極度膨脹。
隨后,他又大步走向后面的陳李二人,大力撞開幾個警衛(wèi),來到二人身邊。
“你剛才說什么,我沒聽清。”高博將自己的槍收起來,隨意把玩著砸過羅戰(zhàn)腦門柄上帶血的92式手槍。
頓時,陳國中額頭青筋畢露。
他用冰冷的目光掃射著面前的高博,嘴角突然笑了。
高博突然感覺,對方的笑,十分恐怖。幾乎是出于本能,他迅速往后退了兩步。
但是,為時已晚。
陳國中臉上的笑意未停,整個人已如一頭獵豹竄了出去。
他的速度之快,竟連拿槍指著他腦門的幾名警察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接著,在眾人驚駭?shù)哪抗庵校悋衅凵碣N近高博,閃電般出手,幾乎一個照面的時間,已經(jīng)將對方手槍奪下,同時弓步、彎腰、脖子穿到高博咯吱窩下,動作如行云流水,一氣呵成。
砰!
一個大力過肩摔,高博當即被重重摔在堅硬的水泥地板上,整條背脊梁骨都快摔斷了,疼的他倒地冷氣,失去了嚎叫的力氣。
陳國中的笑意這才停止,臉上的冰冷蔓延開來,再次出手便是一道寒光閃現(xiàn)。
一時,在場所有的警察都驚叫起來。
不知何時,陳國中已從袖中取出一把牛角彎刀,一個穿心過,瞬間扎入高博掌心之中。
“?。 ?
凄厲的慘叫在燥熱的空氣中瞬間蔓延開來,一陣心悸的寒意在所有警察心中油然而生。
此時的高博,已經(jīng)徹底暈死過去,而在他攤開的手心中央,正牢牢釘著一把牛角彎刀,直沒至柄!
鮮血,染紅了整只手掌,所有的警察目瞪口呆,他們甚至忘記了手中正拿著警槍。
而從陳國中行動,到高博被一刀扎入手心,僅僅只過了五秒鐘的時間!
警局門口,死一般的靜!
眼前的中年男人,實在太可怕了!
他們心頭只有這個念頭。
一個不合時宜的鼓掌聲突然響起來,在眾警察心中一聲聲響起,如一記記重錘敲擊之聲。
“陳兄,在狼牙大隊的身手一直沒落下啊,厲害。”李春龍邊鼓掌邊笑著說道。
這句話,無疑使得眾警察心中翻起滔天巨浪。
狼牙大隊,那可是華夏軍區(qū)最恐怖的一支特種部隊!
而眼前的中年男人,竟然在里面待過,怪不得有如此恐怖的身手。
不過震驚也罷,驚懼也罷,在所有警察反應(yīng)過來的第一時間,所有的警槍同時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對準了陳國中身體各個要害。
他們心中一致認定,這個出身自狼牙大隊的中年男人才是所有人中最具殺傷力的一個!
面對十幾把警槍,陳國中只是笑了笑,似乎完全把這些警察當擺設(shè)一般,自顧自的彎下腰,將深插入高博掌心的牛角彎刀用力拔出之后,取出一包面紙,抽出一張用心的將上面的血跡擦掉之后,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匕首收起來。
在他做這些動作的同一時間,四名失去警槍威脅的警衛(wèi)立即退到陳國中身邊。
一人守住一個方向,雙手握槍,將這名陳中校保護的嚴嚴實實。
“快,通知劉隊長和閆局!”事情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完全出乎了金科長的預(yù)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