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~~”
忽然有細(xì)細(xì)的,柔柔的哭聲傳了過來,在兩邊倉室打呼的聲音里,異常怪異。
“那是什么?”
陸辛猛得抬起了頭,走到柵欄邊上向外瞧著。
兩邊倉室里,也有人被驚醒,嘟嚷著:“怎么小孩也送到這里來了?”
“呯”“呯”“呯”
“這是什么玩意兒?”
“臥槽……”
“……”
忽然間,驚恐的叫喊與劇烈的槍聲,在外面響了起來。
整個倉房里的人都驚醒了過來,紛紛扒在了欄桿上看著。
“咋還開槍了?”
“有人嚇哭了?”
“……”
一片有些驚嚇恐慌的議論聲里,陸辛沉默了一會之后,骨骼發(fā)出了咔嚓聲響,從欄桿里鉆了出去,然后順著走廊向外尋找,來到了第一扇門前時,見外面值守的警員已經(jīng)不在了,鐵門鎖著,外面的槍擊聲和驚叫聲越來越頻繁,可以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傳了過來。
鐵門鎖著,陸辛猶豫了一下,便伸手向前掏去。
反鎖的門鎖位置,直接被他掏了一個洞,然后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才剛轉(zhuǎn)過了一個路口,就看到幾個警員驚叫著逃了過來,在他們身后,遲緩的移動著幾個身體臃腫,血肉蠕動的怪物,身上生了幾張嘴,有的嘴巴里,正發(fā)出了嬰兒的哭聲。
“這是什么?”
陸辛緊緊皺了下眉頭,感覺這些和自己在白塔鎮(zhèn)見到的第二階段瘋子有些相似。
不過,這些怪物似乎并不穩(wěn)定。
“不要慌!”
他一邊低聲喊著,一邊提著褲子迎了上去,順勢從一個看守手里拿過了槍。
“呯”“呯”
子彈準(zhǔn)確的射進了那個怪物,理論上應(yīng)該是腦袋的地方,炸出了一團血花。
不過,面對那個某種程度上,有些像是黏液一樣的怪物,這種程度的槍孔似乎并不致命。
只是血肉向下覆蓋,便淹沒了傷口,甚至恢復(fù)如初。
槍火對它的傷害力,極其的有限。
陸辛低頭看向了腳下,影子似乎沒有一點變化。
他想了起來,父親不喜歡這種腥臭的怪物,甚至可以說是討厭。
于是他深深的呼了口氣,轉(zhuǎn)頭向周圍看去。
前方的廳里,中間擺了個小桌,上面放著一些菜肴,還有兩瓶酒,旁邊的窗上,掛著一個破舊的窗簾,身后的看守已經(jīng)嚇的慌了神,這時候正拼命跑向那個關(guān)押倉的小門。
怪物就算移動得再慢,也已經(jīng)到了自己身前,慢慢抬手向自己抓了過來。
陸辛嘆了口氣,身子一扭,躲過了怪物這一抓,然后他抬腳,蹬著怪物的膝蓋,身子高高的跳了起來,然后膝蓋下砸,直接將這一團仿佛軟體動物一樣的怪物,直接砸得向下倒去。
與此同時,他一腳踩在怪物身上,借力沖向了左側(cè),伸手拉下了窗簾。
順勢一卷,窗簾就將前面廳里的兩瓶酒卷了過來,然后他用手臂夾住了酒瓶,另外一只手騰出,直接將這窗簾,纏在了這正在向下跌去的怪物身上,連續(xù)纏了好幾圈,然后就一手抓住一個酒瓶,用嘴咬掉了瓶塞,舉起兩個酒瓶,咕嘟嘟的全部都澆在了這只怪物的身上。
扔掉酒瓶,他拿出了小看守剛才給自己的綠色塑料打火機。
“啪”的一聲,火苗竄起了老高。
陸辛點了一下,沒點著,這個酒燃燒的很慢。
他只好將火苗湊到了怪物身邊,用手護著,慢慢的點燃了窗簾。
火勢一起,借著酒精,“呼”的一聲就旺盛了起來,像騰騰燃燒的火把一樣。
……
退后了幾步,陸辛向這些看守道:“你們躲到我身后,我會保護你們的?!?
正處于驚恐狀態(tài)的看守們,看著這個從關(guān)押房里出來的,提著褲子的人,一個個的都已經(jīng)愣在了當(dāng)場。面對著他溫和的笑容,有些無法語的分裂感,一時居然沒有人說話。當(dāng)然,更沒有人到了這時候還去質(zhì)問他是怎么逃出來的,關(guān)押人員不能逃出來等等無聊的問題。
被他搶走了槍的看守倒是有些猶豫,但轉(zhuǎn)手他就把槍還給了自己。
“究竟是出了什么事?”
陸辛慢慢向外走去,順手解決了兩個已經(jīng)成形的怪物,和一個沒有成形的怪物。
這些怪物形容可怖,有種異樣的驚悚感,但并不難對付。
他來到了前廳時,就感覺血腥味更濃了,借著微弱的燈光向外看去,就見這時候細(xì)雨朦朧的雨簾里,到處可以看到忽然炸出來的火光,還有那些細(xì)密如針一樣的嬰兒啼哭聲。
“這是之前在旅店里,一直沒有現(xiàn)身的第三只怪物嗎?”
“它這是在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
陸辛眉頭皺了起來,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不舒服感覺。
“嗚……”
也就在這時,忽然有拉長了的警報聲響了起來,從各個角落一下子蔓延到了全城。
這樣的聲音陸辛在青港聽到過,兩次。
雖然這種聲音往往代表著災(zāi)難與危險、慌亂,但陸辛的心情卻一下子平復(fù)了下來。
他知道,這代表著中心城的專業(yè)清理人員要插手了。
怪物與能力者,混亂與秩序,即將再一次的發(fā)生激烈的碰撞。
而這時候的自己……
他放心的走了回來,敲開了通向關(guān)押倉的門。
既然已經(jīng)有人在做他們的工作了,自己當(dāng)然也該繼續(xù)做自己應(yīng)該做的事。
被關(guān)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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