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辛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比他鎮(zhèn)定多了?!?
“好吧!”
這位隊長撓了撓頭,道:“我也感覺自己嗓子沒啞,就是腦袋有點癢?!?
陸辛深深看了他一眼,很想告訴他別撓了。
看著這一個人不停的撓著自己的腦袋,并把腦花抹在衣服上的感覺,還是挺怪的。
……
深沉黑暗的雨夜,和一群已經死去的人,嫻熟默契的配合著,聽起來似乎是一件不怎么合理的事情,但陸辛卻做的很好,仿佛真的把這些已經死去的人,當成了自己的同事。
他給了他們極大的信任,而且完全沒表現(xiàn)出不適應,或是恐懼的感覺。
與他相比,隊長一方,和研究員一方的人,則多少還是有些別扭。
冷不丁看見彼此,還會小小的打個寒顫。
心里嘀咕之余,他們也不由得有些欽佩的看向了陸辛。
“不愧是特別行動組的成員,和一群死人在一起工作,居然一點也不害怕……”
“……”
當然,陸辛如果知道現(xiàn)在死人正在吐嘈自己膽子大得不正常,估計也會很無語了。
“可以確定,這些東西,是一種信號轉換器!”
很快,王松研究員便得出了答案,肯定的說道:“其原理便和我們用的信號發(fā)射器一樣,只是其中用到了一些精神輻射領域內的材料,使其有了接收,并且折**神輻射的能力?!?
“可以理解為,他們是在用這種方法,將一種精神輻射,發(fā)散到很遠的地方……”
另外一邊,那位小助理,這時候也得出了檢測結果。
“通過對那些受污染同事們的殘留組織做檢測,可以確定,他們確實已經死了。”
“只不過,某種異樣的精神輻射,給了他們的身體組織一些刺激,使得他們還純系著表面的活性,我想,這就是我們看到那些同事已經……死亡,但是他們卻還活著的原因。”
“就像死去的青蛙,受到電流刺激還會出現(xiàn)反射,是一樣的道理?!?
“當然了,這種刺激,要強烈的多,也復雜的多?!?
“……”
王松研究員點了點頭,表情像是很興奮:
“只要確定了這種精神輻射是什么,我想我們就可以解開這個污染的真相了?!?
“……”
陸辛聽著他們的話,輕輕點了下頭。
其實他已經確定了這污染究竟是什么。
毫無疑問,這是屬于開心小鎮(zhèn)女王的能力,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被引了出來。
“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,便是,能不能找出一種方法,可以追蹤這些輻射?”
陸辛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只有可以追蹤這些輻射,他才能夠找到那些散布在荒野里的輻射發(fā)射器。
破壞了這些發(fā)射器,才可以破壞掉這個力場,斬斷邏輯鏈。
“當然可以?!?
王松研究員聽著陸辛的話,笑了起來,道:“確定了它的波長,想追蹤它很容易。”
陸辛長長松了口氣,心頭已經出現(xiàn)了一抹喜色。
“辛苦你們了?!?
他向這些人認真的說道:“我會把你們做的事情,傳遞回青港?!?
這句話他說的很認真,甚至有些感激。
“呵呵,這些都不重要了,把我們的撫恤金落實到位就行?!?
但聽了他的話之后,王松研究員卻笑呵呵的,把陸辛拉到了一邊,然后將一個信封遞了過來:“單兵先生,這是我的遺書,記得處理完了污染之后,幫我?guī)Щ厝ソ唤o妻子。”
“……”
陸辛本來在笑著,聞忽然一怔,難以置信的看向了他。
王松研究員臉上仍然帶著笑容,道:“單兵先生,別忘了我是一位研究員。”
“在你讓我待在原地不要動的時候,我就已經知道出了問題了?!?
“雖然那時候我就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的邏輯出了一部分問題,明知自己出了問題,卻很難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異常,但是,只要通過一種嚴謹?shù)淖詸z方法,還是可以很簡單的找出問題所在的?!?
“承認這個事實雖然困難了點,但畢竟也是事實?!?
“通過這一點,我也推測出了死人在得知自己死亡之后會誕生精神怪物的原因。”
“情緒?!?
“情緒的崩潰,會讓已經死去的人,感受到一種類似于失控的異常,由此誕生了精神怪物,但如果可以坦然接受這個事實,或是自身意志壓過這種情緒,就可以避免這種異變?!?
“我是一位研究人員,我會尊重事實?!?
說著,他笑了笑,道:“惟一得問題就是這樣等著,確實也挺無聊的?!?
“本來我還在想著,最后這點時間該怎么打發(fā)?!?
“現(xiàn)在我很滿意,和你的合作,讓我最后的時間有了意義?!?
“……”
陸辛聽著這些話,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但王松研究員,卻已經笑呵呵的轉向了其他地方,大聲道:
“李建隊長,現(xiàn)在我立刻編一種算法,然后請你通知信息采集部隊大部,不必與他們聊到生或是死的問題,以免引起他們的情緒混亂,只需要將我們的目標任務告訴他們就好。”
“是?!?
李建隊長大聲答應,然后拿過了對講機。
“信息采集任務已變更,現(xiàn)在我發(fā)布最新任務,毀掉污染場域!”
對講機的對面,是一片沙沙聲。
半晌之后,有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:“收到?!?
“我們一直在等任務指令!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