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名?”
“陸辛。”
“從哪里來的?”
“青港?!?
“什么身份?”
“青港二號衛(wèi)星城深度商務(wù)城西分公司業(yè)務(wù)部最年青主管?!?
“嗯……去哪里?”
“火種城?!?
“做什么?”
“……收尾款兼,訪友?!?
“……”
來到了這個混亂之地代理人處,陸辛才發(fā)現(xiàn),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。
他還以為代理人就是一個代理人,說個話,交點錢,拿了批條就能上路。
卻沒想到,居然規(guī)模不小。
在一處破敗鎮(zhèn)子上,卻有一棟墻壁粉刷的嶄新的大樓,一群持槍的人在這里,專門給人批條。鎮(zhèn)子旁邊,就是一個高大森嚴(yán)的卡哨,通過卡哨,便是平整寬敞的“貨道”。
交錢拿批條,就可以直接上路了。
于是他老老實實排了隊,老老實實的過來交錢,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。
“收尾款兼訪友?”
負(fù)責(zé)檢查陸辛這輛車的,是一個歪戴了帽子,懷里抱著槍的中年男人,嘴里叼著根煙,還是陸辛剛才敬的。胸前的扣子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怎么的,硬是上下都沒有對齊,歪歪垮垮,把氣質(zhì)拿捏的十分精準(zhǔn)。一邊懶洋洋的詢問著陸辛各種問題,一邊打量著他的車。
他聽著陸辛的這個回答,也微微有些詫異。
似乎很少聽到這樣的理由。
但也沒有多問,只是斜眼瞅了瞅陸辛,便又繼續(xù)問道:“有沒有官方身份?”
“官方身份?”
陸辛怔了一下,才搖頭:“沒有?!?
他在青港,屬于特殊污染清理部,算是一個官方身份。
但是這個特殊污染存在的事情,本來就沒有真正公開過。所以這個身份,多少也有些非常規(guī)的意思。。另外就是,他這一次出來,是私人事情,并非公干,當(dāng)然也就不是官方身份。
他的身份是青港二號衛(wèi)星城深度商務(wù)城西分公司業(yè)務(wù)部門最年青的主管。
“沒有官方身份……”
對方又看了他一眼,道:“那你有沒有信仰?”
“信仰?”
陸辛多少又有點怔住了,這個問題怎么回答。
他明白對方問的,應(yīng)該是類似于真實教會什么的。
混亂之地本來就是派別復(fù)雜,五花八門,現(xiàn)在看,似乎教徒也成了一種身份。
但如果嚴(yán)格說起來的話,自己倒是和真實家鄉(xiāng)的教徒們打過一點交道,只是本來就不熟,更談不上信仰了,所以沉吟了一下,也只能很誠實的向?qū)Ψ教钩校骸皼]有什么信仰……”
這話一回答,對方也有點意外了,又上下打量了陸辛一眼。
好一會才道:“在我們這有熟人嗎?”
“這個……”
陸辛下意識就想說有,和那個接近兩米的村長不就算是熟人嗎?
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他叫什么來著?
對方見他語塞,便已經(jīng)有了答應(yīng),臉上直接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。
低頭看著單子上面的記錄,又抬頭看了陸辛一眼,道:“你既沒有官方背景,又沒有信仰,在我們這里還連個熟人都沒有,而且不是跟了車隊,自己一個人就開了車跑過來了?”
陸辛怔了一下,道:“犯法了?”
“不犯法,不犯法……”
歪帽子笑的很是開心,道:“我們就歡迎你這樣的?!?
說著,輕輕踢了陸辛的改裝越野兩腳,道:“里面沒違禁品吧?”
“沒有沒有?!?
陸辛立刻否認(rèn),自己可不是那種人。
改裝越野里面藏了不少的槍,但槍在荒野上,也不算是違禁品,所以這也是實話。
對方似乎也從陸辛的表情上判斷了出來,覺得他沒有說謊。
又或者說,本來就不太在意。
因此繞了一圈之后,便不再檢查,而是下巴微抬,直接向陸辛道:“三千?!?
陸辛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:“什么?”
對方笑了一聲,吐了個煙圈,道:“過路費,三千?!?
說著攤開了手掌,上下一晃動,道:“交了錢,領(lǐng)條子,上路。”
“啥玩意兒?
陸辛腦袋都“嗡”了一聲,難以置信:“怎么了就三千?”
“我就一個人啊……”
“也沒帶什么貨物,也不是去做什么生意,就只是一個人一輛車,過路費就這么高?”
“……”
“是呀。”
對方看著陸辛有些著急的樣子,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,道:“正因為你自己一個人,又沒什么官方背景,也不屬于什么教派,甚至在我們這里連個熟人也沒有,我才收你三千……”
“不過你下次過來,就算有熟人了,直接找我,多少可以打個折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你這……”
陸辛也聽出了對方的意思,心里有氣,卻強壓了下來。
保持著平靜,試圖跟對方講道理,笑道:“這不符合你們的規(guī)定吧?”
既然火種有代理人批條子的條例,陸辛相信他們對于過路費收多少,怎么收,肯定也是有一套標(biāo)準(zhǔn)的。單人單車,只是上個路而已,怎么可能就一下子要交這么高的費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