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違誰的法了?”
“……”
看到了他眼睛里若無若無的調(diào)侃,陸辛微微瞇眼,又睜開,道:
“讓人沒有活路的規(guī)則,便沒有規(guī)守的必要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繼續(xù)向前走來,臉色變得冷靜而堅定:“如果你還是非要問的話……”
“你違了我認(rèn)可的法!”
“……”
說話間,他已經(jīng)走出了三步,整個寬敞的控制室,似乎都已經(jīng)以他為中心。
就連一邊的夏蟲,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。
她似乎有些意外于陸辛此時的認(rèn)真,但也只是微微一凝,便同時與陸辛向前看去。
她也很認(rèn)真。
也與此同時,地獄設(shè)計師看到了陸辛向自己走來的一幕,臉上卻忽地露出了陰冷的笑容。
看起來他仍是輕輕松松的坐在了黑色沙發(fā)上,沒有什么特殊的動作,但是沙發(fā)卻忽然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扯,快速的向后退去,瞬間就已經(jīng)與陸辛拉開了極大的距離。
“可笑……”
“既然早就猜到了你會來這里,難道我就不會提前做好布置等你?”
說著這話時,沙發(fā)已經(jīng)靠近了墻壁。
看起來空無一物的墻壁,卻忽然間向兩邊分開,露出了一個內(nèi)嵌在墻壁里的電梯。
而他則一邊從沙發(fā)上站了起來,一邊向陸辛投來了一個冷漠的眼神:“你真的讓我疑惑了,我本來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瘋狂而狡猾的對手,所以才用聰明人的方式跟你對話?!?
“但沒想到,你居然還有這么會演戲的一面……”
“你真以為帶了幾個瘋子跑到火種城里來大鬧一通,就可以破壞掉我們的計劃?”
“……”
見到了這一幕的陸辛,陸辛沉默了稍許,然后認(rèn)真回答:“不許亂說話?!?
“我的那些朋友,最多只是神經(jīng)病而已……”
“你們,才是真正的瘋子!”
“……”
話音落下之際,他忽然伸手,用力向前抓去。
地獄設(shè)計師已經(jīng)到了電梯前,起身向電梯里面走去,與他最起碼有著七八米的距離。
但是陸辛卻抬手就抓向前方,仿佛他就在身前。
在他抬起手來的這一刻,房間里的燈光閃爍忽然變得急促,本來就忽明忽暗,在地上扭曲成了種種怪異圖案的黑色影子,忽然交織成了一只大手的形狀,直抓向了房間另一端。
一連串的火花迸濺了起來,仿佛閃電在房間里穿梭。
“后退!”
但同樣也在地獄設(shè)計師后退之時,房間里一直沉默站著的三位祭司,卻同時上前了一步。
“嗡嗡嗡……”
十萬只蒼蠅同時在人的耳邊振翅的聲音在這個房間里響起。
所有的照明燈同一時間爆炸,閃爍出了無盡的火花。
房間的杯子,花瓶,文件紙張,玻璃茶幾,同時出現(xiàn)了細(xì)密的裂痕,莫名的扭曲與褶皺。
空氣瞬間變得沉重,噩夢一般壓抑。
同一時間,暗紅色的應(yīng)急燈亮起,血色般的光芒,灑在了所有人的身上。
陸辛抓向了地獄設(shè)計師的黑色手掌,居然在堪堪抓到了他身上的一刻,突兀的消失,再下一刻,那消失的黑色的手掌,陡然間從旁邊站著的一位黑色祭司的袖子里鉆了出來。
挾著令人壓抑至極的力道,直抓到了他與夏蟲的面前。
“嗯?”
陸辛與夏蟲同時微驚,陸辛擋在了夏蟲面前,精神力量瞬間綻放。
“嘩啦……”
黑色的影子瞬間破碎,但巨大的力量還是撞的陸辛向后退了一步,差點撞在夏蟲身上。
……
……
“明明是抓向了那個白衣服的人,怎么忽然抓向了自己?”
陸辛微微皺眉,看向了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黑色祭司。
只見他與另外兩個黑袍祭司同時上前,攔在了自己與夏蟲的面前,沉默不語。
應(yīng)急燈暗紅色的光芒灑在了他們身上,使得他們?nèi)磴逶≡诹艘环N神秘而危險的氣氛之中,如紅色石雕,其中一個人的精神力量,正顯得非常混亂,像是沸水一樣慢慢的平息。
看起來,正是他施展了能力,做到了那詭異一幕。
“是他偷取了我的攻擊,并還到了我的身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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