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楚地知道,謝斯聿的手段有多狠。
這次只是把他扔進海里折磨,如果他敢把事情說出去,謝斯聿絕對會讓他下場更慘。
所以,他不能說,絕對不能說。
沈亦淮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一些。
他抬起頭看向警察,聲音沙啞地說:“沒什么事,就是一場誤會?!?
“誤會?”警察皺了皺眉,顯然不相信他的話。
“沈先生,你身上的傷很嚴重,而且你是被人扔在沈氏集團門口的,這怎么可能只是誤會?你是不是有什么顧慮?如果有人威脅你,你可以告訴我們,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。”
“真的是誤會?!鄙蛞嗷磽u了搖頭,眼神有些閃躲,不敢直視警察的目光。
“我昨天晚上喝多了,在路上跌跌撞撞摔了幾個跟頭,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摔的,后來又不小心掉進了水里,被好心人救了,可能是對方覺得我醉得太厲害,就把我送回了沈氏集團門口?!?
他編了一個漏洞百出的謊。
他知道這個謊很容易被戳穿,可他沒有別的選擇。
警察看著沈亦淮躲閃的眼神,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判斷。
沈亦淮一定在隱瞞什么。
可無論他們怎么追問,沈亦淮都只是重復著“是誤會”,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。
無奈之下,警察只能暫時放棄詢問,對沈亦淮說:“沈先生,如果你想起什么,或者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,可以隨時報警聯(lián)系我們?!?
說完,他們開了報警回執(zhí)讓簽了字才離開了病房。
警察走后,沈光明皺眉問:“亦淮,你是不是有什么難之隱?為什么不對警察說實話?”
周舒麗眼里滿是心疼,紅著眼睛哽咽著問:“對啊亦淮,你身上的傷這么重,怎么可能是喝醉酒自己摔的?你到底遭遇了什么?是誰下手這么狠?”
沈亦淮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。
“你們出去吧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?!?
周舒麗見他什么都不愿意說,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些什么,沈亦淮不耐煩地“嘖”了聲。
周舒麗嘆了口氣,抹了抹眼里只好退出了病房。
沈光明也一起退出了病房。
病房里只剩下沈亦淮一個人。
他靠在床頭,看著窗外,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。
恐懼、不甘、還有毫不掩飾的怨恨。
這次的事情,他不能就這么算了。
可一想到謝斯聿的手段,他又忍不住感到害怕。
他攥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“謝斯聿……”沈亦淮低聲念著這個名字,聲音里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,“你給我等著,總有一天,我會把今天所受的苦,加倍還給你!”
只是他不知道,他的這番狠話,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,不過是徒勞的掙扎。
而他今天所承受的一切,不過是他試圖觸碰謝斯聿底線的代價。
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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