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無所謂了,只是王成雪很不好意思。
我也懶得啰嗦了,笑著問劉震江:“劉爺啊,為啥我家老仙最近不愿意理我?還有!那個黃三瞎你知道不?它為啥說我大難臨頭了?”
“黃三瞎我自然知道,你最近的事,其實(shí)我都知道。”劉姨嘴里發(fā)出”咯””咯””咯”的笑聲。
聽了這話,我頓時樂了:“劉爺啊,我最近這是怎么回事?你說說唄?”
“天機(jī)不可泄露!你的事泄露不了。”劉姨連連搖頭:“來根草卷!”
見狀,王成雪立刻給劉震江點(diǎn)煙,遞到了對方手里。
劉姨把草卷放嘴里,”叭””叭”兩口,一根煙就沒了:“還有事嗎?沒事我就走了!”
走?!
聽了這話,我頓時急了:“你別介!你走啥?。渴履氵€沒說吶!到底什么天機(jī)???你能不能說清楚點(diǎn)?!”
“天機(jī)是啥?那是老天爺?shù)拿孛?!你懂嗎?誰敢泄露老天爺?shù)拿孛??容易被天打雷劈的!”劉姨掐著腰,威風(fēng)凜凜的說道:“小子,我也怕死??!”
我哭笑不得的說道:“劉爺啊,你是雙槍老老劉啊!劉震江!拿雙槍的!你也怕死?。俊?
“廢話!當(dāng)然怕了!我都成鬼了!再死就煙消云散了!按你們?nèi)碎g現(xiàn)在的話說!我不能在浪了!”
此話一出,我和王成雪忍不住都笑了。
瞅瞅!
人間發(fā)生的事,地府的鬼都知道。
怪不得現(xiàn)在人死了,得燒冰箱、大彩電、跑車的,因?yàn)閮山缦⒍际腔ネǖ摹?
“劉爺啊,你真不靠譜啊?!蔽覔u搖頭,嘆了口氣,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王成雪見狀,對劉震江撒起了嬌:“劉爺啊,你怕泄露天機(jī)我懂!不過咱們可以擦邊??!你少泄露點(diǎn)!能泄露多少就多少!好嗎?我求求你了!看在我的面子上!你就幫幫他吧?!?
劉姨面露遲疑,眉頭緊鎖。
“劉爺,再來根草卷吧?”王成雪笑道。
劉姨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緩緩伸出了手。
“劉爺!來口哈拉氣不?”我說。
“嗯,來點(diǎn)吧?!眲⒁坛蠲伎嗄樀?,喝了口哈拉氣,又抽了口草卷。
我和王成雪就不停忽悠劉震江,讓他多少泄露一點(diǎn)消息!
磨嘰了半晌,劉姨幽幽一嘆,指著王成雪,說:“你啊,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!知道你喜歡他,可你倆,唉算了,不多說了?!?
劉震江的話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。
我知道王成雪對我有意思,可我倆咋了?
我看了王成雪一眼,見她表情有些難過。
難道王成雪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?
這時,劉姨開口了:“譚門府的小弟馬,你想知道什么,你就問吧!我擦邊告訴你點(diǎn)?!?
“???好的!謝謝劉爺!”我欣喜不已。
問的第一個問題是,為什么順香之后,我家老仙不愿意理我了?!
“他們在忙?!眲⒁陶f。
我就問忙什么?
可劉震江不肯往后說了,讓我問其他問題。
我問的第二個問題,黃三瞎說我大難臨頭是不是真的?是因?yàn)槭裁词拢?
劉姨幽幽一嘆:“真的,黃三瞎沒騙你,因?yàn)槭裁词挛也荒苷f,說了一定被雷劈?!?
我無奈的搖搖頭,心里鄙視劉震江。
就他這點(diǎn)小膽兒,生前還是打家劫舍的胡子頭?!
唉~~~他真給土匪界丟人??!
想了想,我問出了第三個問題:“我夢見那身穿官服的女人,她是誰?!”
劉姨剛要開口,棚頂掛著的風(fēng)扇突然自己動了!
然后就聽”嚓”的一聲,香爐碗里插著的香齊刷刷的斷了,就剩下一根沒斷,是王成雪給我挎的那根香。
我和王成雪對視一眼,從她的臉上我看到了難掩的震驚。
“不行了!不讓說了!說不了!回答不了一點(diǎn)!”劉姨連連搖頭,身子不停打哆嗦。
“不是!為啥???也是因?yàn)樘鞕C(jī)嗎?!”
“不是天機(jī)!這老娘們比天機(jī)還嚇人!走了走了!”說著,劉姨猛打了一個哆嗦,身子一軟,差點(diǎn)從凳子上摔下去。
見狀,我和王成雪立馬扶住了劉姨。
“怎么回事?劉震江怎么突然走了?!”劉姨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劉姨供奉堂口幾十年了,和劉震江是老搭檔了。
劉震江離開的時候,會先穩(wěn)住劉姨的身子,等劉姨意識能控制身體了,他才會離開。
但這次,劉震江著急忙慌就跑了,像逃命一樣!
我和王成雪簡單說了剛才發(fā)生的事。
聽到事情的經(jīng)過,劉姨詫異的打量著我。
我就問她:“劉姨啊,你看到什么了嗎?那女的!她是女鬼啊還是女仙家???”
劉姨搖搖頭:“我什么也看不到!甚至感應(yīng)不到她!”
我好奇,就問劉姨為什么會感覺不到?!
劉姨說,感覺不到的原因很多。
最常見的一種是,仙家不讓你感應(yīng)到!
其次就是,自身以及身后仙家的道行,不足以看到對方的本相。
哪怕仙家看到了,也不敢告訴弟馬,怕對方會怪罪!
這也就是所謂的,官大三級不顯像!
我就問劉姨,現(xiàn)在這是屬于哪一種?!
劉姨搖搖頭,不愿意多說。
但她卻告訴我,一般情況下,她身上的仙家不會故意不給感應(yīng)的。
仙家不給感應(yīng),一般都是弟馬心性不穩(wěn),嘴欠亂說話,怕他們闖禍。
但以劉姨的心性與經(jīng)驗(yàn),根本不會亂說話,懂得把握這個分寸。
“我這么說,你能懂嗎?”劉姨深深看了我一眼。
“懂,我懂了。”我吸了吸鼻子:“這娘們很不好惹,對吧?”
這話剛說完,我就感覺后背冷颼颼的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劉姨和王成雪也齊齊一怔。
“好冷啊,你們感覺冷嗎?”王成雪雙手搓了搓胳膊,說自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“你別亂說話了?!眲⒁倘滩蛔≌f了我一句。
“懂,我懂了?!?
其實(shí)我還有關(guān)于密宗的事想問劉震江。
結(jié)果劉震江跑了!
我嚴(yán)重懷疑,劉震江是被那個身穿官服的女人嚇跑的!
但她到底是鬼還是仙?!
道行到底有多高?
我想了想,就問劉姨關(guān)于密宗的事。
本來我是不抱希望的,劉姨一個老出馬仙,怎么能了解密宗的事?
但結(jié)果,劉姨還真了解一些。
劉姨說,最早的時候她也不想領(lǐng)堂,和仙家斗智斗勇的,斗了好多年!
期間她認(rèn)識了一位密宗的師傅,對方是云游的僧人,送給劉姨一張符,讓她日夜戴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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